李济民回头一看,是县公安局刑警队长陈志国,顿时有些尴尬。\卡,卡-小¨税′罔+ `已^发_布?罪′薪`漳!截-
“陈队长,你怎么在镇里?家里小辈不懂事,闯了祸,我来看看能不能……”
“我是来镇里值班检查治安的,你家哪个小辈?”
陈志国表情严肃,目光如炬。
李济民不得不如实相告:“是我外甥,林月强。在酒馆跟人起了冲突,不小心伤了人,年轻人嘛,冲动……”
陈志国脸色一沉:“李书记,您身为镇领导,应该以身作则才是。我正要去审讯,伤者头上缝了七针,还在做检查,这可不是小事。”
李济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陈志国进了审讯室。
林月强看到陈志国,脸色更加惨白。
他曾在镇上听说过这位县刑警队长的威名,据说办案铁面无私,县里好几个有背景的人都栽在他手上。
面对陈志国的审讯,林月强一开始还嘴硬,但很快就被问得哑口无言。
情急之下,他突然想起陆青山似乎和陈志国走得近,曾经看到他们一起吃过饭。
“陈队长!”
“是啊是啊!”林月强连连点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我姐就是陆青山媳妇!您问问我姐夫,他肯定能证明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人!都是酒闹的!”
他急切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一边说一边偷瞄李济民的脸色。¨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李济民听闻此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没想到外甥会搬出陆青山的名号,那个曾经他看不上眼的姐夫。
陈志国没有表态,只是让人给村里打了个电话。
此时的陆青山正在家里陪小雪玩耍。
金虎趴在炕角,时不时挪动身子靠近小雪,蹭一蹭她的小手。
小雪咯咯笑着,用小手指挠着金虎的下巴。
“爹爹,金虎喜欢我挠它这里,你看它眯着眼睛,好舒服的样子!”小雪兴奋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小雪的手指最温柔啦。”陆青山宠溺地刮了刮女儿的鼻子。
陆青山宠溺地刮了刮女儿的鼻子,“连凶巴巴的金虎都被你驯服了。”
金虎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抬头“汪”了一声,随即又享受地眯起眼睛,任由小雪抚摸。
“金虎才不凶呢!它是最好的狗狗!”
小雪辩解道,抱住金虎的脖子亲了一口,金虎乖乖地接受了这份亲昵,尾巴摇得飞快。
就在这温馨时刻,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赵老蔫急匆匆的敲门声:“青山!青山在家吗?”
陆青山起身开门,老蔫叔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青山,镇上派出所来电话,说你小舅子在酒馆打人了,现在被抓着呢!让你赶紧去一趟!”
林月娥正在堂屋灶房收拾碗筷,听到这话,手中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弟弟怎么了?”
老蔫叔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就说打人挺严重的,让家里人赶紧去!”
“好的,谢谢叔,我们这就去。¢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陆青山答道。
林月娥慌了神,急得手足无措:“青山,这可怎么办啊?”
陆青山面色沉静,起身安抚地捏了捏妻子的手:“别慌,咱们这就去看看。”
等老蔫叔出了院子,陆青山对林月娥说:“你去拿一千块钱带着,看情况再说。”
林月娥点点头,赶紧去炕下的暗格里取钱。
陆青山则抱起小雪,给她穿上厚厚的棉袄。
“爹爹,舅舅怎么了?为什么娘哭了?”小雪懵懂地问道,小手抚摸着陆青山的脸颊。
“舅舅遇到点麻烦,不小心伤到人了,我们去帮他。”
陆青山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把小雪的棉帽子戴好,又给她系上围巾,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村长赵永年得知情况,主动让赵老蔫把骡子车赶了过来。
陆青山架上骡子车,抱着小雪,拉上林月娥,向镇上疾驰而去。
一路上,林月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手指绞着衣角:“也不知道月强闯了什么祸,这孩子从小就莽撞,脾气太冲……”
陆青山握住林月娥冰凉的手:“别慌,有我在。”
林月娥望向丈夫坚毅的侧脸,竟莫名地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