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的镜子冷得像冰面,我扶着墙喘粗气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吸气声。¢d¢a¨w~e-n¨x+u′e′x*s¨w!.~c/o?m,
“所以……这就是新成员?”宁艺卓的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没拿稳。
我盯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齐肩的黑发,眼下一颗浅褐色的痣,和记忆里自己的模样判若两人。三小时前我还窝在出租屋看aespa的打歌舞台,转眼就摔进了这家亮得晃眼的练习室,被经纪人告知“从今天起你就是团队第五人”。
柳智敏走过来时,发梢还滴着汗,白色背心被浸湿了一小块。她没说话,只是微微歪头打量我,那双总在舞台上带着锋芒的眼睛,此刻像在拆解一道复杂的编舞。直到我被看得手心冒汗,她才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了点我锁骨处的淤青——大概是穿越时摔的。
“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比舞台上低哑些,带着点刚练完舞的喘息。
“……林溪。!j+j·w\x¨c¨.,i¨n^f-o.”我报出这具身体的名字,喉咙发紧。
“跟我来。”她转身往镜子前走,步伐利落得像踩在节拍上,“先试试基础动作。”
音乐响起的瞬间,另外三个人像上了发条的精密仪器,每个抬手、每个转身都严丝合缝。我僵硬地跟着比划,视线却忍不住飘向柳智敏——她的腰腹力量惊人,做wave时像水流漫过礁石,发丝甩动的弧度都像是经过计算。
“这里错了。”她忽然停下来,走到我身后,温热的掌心贴上我的腰,“胯要再送一点,不是用肩膀带。”
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练习服渗进来,我浑身一僵,动作更乱了。吉赛尔在旁边噗嗤笑出声:“智敏姐,你别靠这么近,新人要紧张到同手同脚了。”
柳智敏收回手,退开半步,眼神里却多了点笑意:“再来一次。”
那天练到深夜,我几乎是被扶着走出练习室的。·s*h\u!y^o·u¨k¨a\n~.~c`o?m^李马克开车来接winter时,顺便送了我们一段。车里放着她们新专辑的demo,柳智敏靠着车窗闭目养神,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别担心,”宁艺卓偷偷碰我的胳膊,“智敏姐对谁都严,但她刚才偷偷问经纪人,你的体能训练计划是不是太急了。”
快到宿舍楼下时,柳智敏忽然睁开眼,看向我:“明天早上七点,练习室见。”
“啊?可是日程表上写的是九点……”
“你是第五人,”她打断我,语气平淡,“要学的东西比别人多一倍。”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练习室,却发现她已经在里面压腿了。晨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地板上,她穿着黑色运动裤,侧脸的线条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听见动静,她抬了抬下巴:“过来,先练柔韧度。”
她帮我压腿时,力道控制得刚刚好,疼得我眼眶发热,却又没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以前学过舞蹈吗?”她忽然问。
“只在大学社团学过一点爵士。”
“看得出来,”她松开手,“框架还行,但爆发力不够。”她走到镜子前,做了个利落的踢腿动作,“像这样,要用腰腹发力,不是光靠腿。”
我笨拙地模仿,她却忽然走过来,伸手按住我的腰:“发力时这里要绷紧,像……”她顿了顿,似乎在找合适的词,“像攥住拳头。”
指尖的温度再次传来,我猛地绷紧身体,居然真的找到了一点感觉。她松开手时,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有点进步。”
那天之后,我们之间好像多了点说不清的默契。她会在我记不住走位时,不动声色地往我这边挪半步;会在深夜练习结束后,把自己的保温杯塞给我,里面是温好的蜂蜜水。
第一次合练舞台的前一晚,我在练习室待到凌晨,对着镜子反复练一个总出错的转身动作。柳智敏推门进来时,我吓了一跳,差点扭到脚踝。
“还没走?”她抱着手臂靠在门上,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个动作总卡壳……”我有点沮丧地低头。
她走过来,没说话,只是陪着我一遍遍重复那个转身。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只追逐的蝴蝶。练到第五十七遍时,我终于找准了节奏,转身时恰好对上她的视线。
“记住这种感觉,”她喘着气笑,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你不是一个人在跳。”
舞台灯光亮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