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皱,还未开口,如意已经抄起扫帚冲了上去:“又是你们这些瘟神!烦了酒肆还不够,现在又来找香坊的麻烦?”
“怎么?开个店还要经过你们同意不成?”沈桃桃冷声道,丝毫不惧对方的气势。
那大汉冷笑一声:“沈小姐,这条街向来是有规矩的。
门前,几个男人趾高气扬地站着,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冷笑着打量着如意。阳光透过香坊的门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飘出淡淡的酱香。
“区区小厮也敢对大爷我指手画脚?识相点!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那人眼角微眯,带着一点轻蔑。
说着就要踹向如意。沈桃桃眼疾手快,一个巧劲将身边的凳子掀翻,正好砸在那人抬起的另一条腿上。木凳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茶铺内的客人纷纷侧目。
“啊——”惨叫声划破了茶铺内的宁静。那人捂着腿蹲在地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哎呀,真是对不住了。”沈桃桃装出一副慌乱的样子,赶紧去扶凳子,裙摆在地上轻轻扫过,“要不是几位挡在门口,也不会发生这种意外。”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想发作又使不上力气。他的同伴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桃桃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裙,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几位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提起正事,那人强忍着疼痛,挺起胸膛道:“哼,架子不小啊。三大香叶酱坊的东家设宴请你们母女,你们倒好,一直推三阻四。你这店刚开张营业,要是不想出什么岔子”威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阴狠。
香坊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几个客人似乎随时准备离开。如意站在一旁,手心已经沁出汗水。
“长辈设宴,我这个晚辈哪敢让您破费。”沈桃桃打断他的话,从柜台后取出三张请帖,纸张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我已经在凤栖楼订好了厢房,傍晚六点整,请几位东家务必赏光。”
几个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请帖上的烫金字迹清晰可见,凤栖楼可是泉城数一数二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