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食物被制作再到进入我口中的全过程,才敢食用。”
“但我又是个懒散性格,一走神,就不知道端在我面前的东西是不是被别人碰过。因此,只有现场杀的东西,我才能放心。”
“你知道吗?波塞冬那天知道我察觉了他的异常,却毫不掩饰地释放自己,而且告诉我,自然生物的体温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这个温度。”
回忆起那段经历,赫利俄斯嘴角露出微笑。
虽然那天以后他得了一种食物受迫害妄想症,但他依然很开心。
因为那一天,波塞冬被他告发,永生者们把波塞冬塞到了一只水蚺肚子里。
那个时候尼欧斯刚被尔达拐走,所以幸免于难,也不知道这件事。
否则赫利俄斯认为,以尼欧斯的性格,可能会被波塞冬说服,两人一起对这一块烤肉比拼联机。
“联机”,一种游戏形式,尼欧斯嘴里总是会说出一些未来的词汇,还挺精辟。
亚伦对伯伯所描述的那个情景,深感绝望。
谁见了,都会有心理阴影。
因为安格隆在这,亚伦阻止了赫利俄斯继续发表过去那些完全非人行为的回忆。
他叹道:“今晚我做饭,你要跟着我一起看着吗?”
赫利俄斯摆手,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你见面之后,我反而没有那么感觉,觉得很安心。而且阿波罗那么信任你,可见你总比你那不着调的父母稳妥得多。”
“好侄子,你就放心去做饭吧,让伯伯我在人类的床上好好休息一番,享受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赫利俄斯已经躺平,反正不躺又能怎么样?
自己跑,尔达追,尼欧斯肯定也会来抓自己。
他就是用来给人家一家人增加乐子的?
傍晚时分,已经裁剪换了一身新衣裳的安达迈着得意的步伐,进了门。
身后是推着一儿童车礼物的马鲁姆。
看来,这辆车总算是履行了能够符合自身职责的功能,而不是被什么非人生物所占据。
“儿子们,看,我这一身怎么样?”
安达张开双臂,在院子里转动身体,展示着自己的身姿。
他头上的发箍换成了更为精美的金属制品,两侧各自雕刻有细致的花纹。
一头短发干净利落,打理整齐。
上身绢白色的布匹织就,腰部乃是鳄鱼皮的束腰,右腿一侧垂落下来三色宝石串。
左腿则是牛皮的绑腿,外挂着几个小包,插着匕首和狩猎野外生存用的小工具。
“爸爸,帅!”
安格隆不会说什么太花里胡哨的话,只会用最简单的词汇来形容。
这的确是发自内心。
起码比之前家里那个满脸疲态、除了干坏事,其他什么都打不起精神的老东西要好。
亚伦也不得不暗自赞叹一声,人靠衣装。
老五那头老驴因为马鲁姆的精心照顾,都能被商人看走眼,远远看上去以为是俊美的幼马。
就更不用说,老东西堂堂这么大一个人,被精心打扮之后,会有多大的改观。
亚伦看了看整齐摆放在儿童车内的礼物,这些都是要送给母亲的。
但越看越觉得——亚伦忽然眉头一皱;
“怎么都是便宜货?”
安达没怎么在意,还在显摆自己的鳄鱼腰带:
“我随便拿的,你妈又不是什么物质的人,只要是我送的东西,她都喜欢。反倒是你,亚伦,年纪轻轻不要这么金钱主义。”
“我和你母亲的感情,那是风里来、雨里去,可不是你这个满眼世俗的小屁孩能理解的。”
亚伦对此不好评价,他不知道老东西说的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父亲一厢情愿。
不过,对于父母真正的感情如何,他的确不好多嘴。
也就这样吧。
他只好将话题拉入正轨,严肃道:
“父亲,我们在城里,遇见了赫利俄斯伯伯。”
安达一点也不惊讶,顺便忽悠着安格隆咬一口鳄鱼皮,看看是什么口感。
他口中漫不经心:
“这里是有他的神庙来着,你妈不是在找他吗?对了,他人呢?他再不出面,全世界人都要以为,阿波罗才是太阳神了。”
安格隆蹦蹦跳跳,被安达用鳄鱼皮带逗弄着,一直咬不到。
还记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