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表示,张纯家族这种全家留在胡地不服朝廷管束的,其实也算是胡人。
“刘督军此言大善,但前些时日有逃奴去了督军营中……不知督军可否将其遣返?”
涿郡均输司马张南问道。
“逃奴?”
刘备没回答,陈封出来看了张南一眼:“张司马,家师承师祖之训,从不以人为奴,军中哪来的逃奴?”
“咳……是张某失言了,那是盗窃张某家中牛马之贼……”
张南连忙改口。
“既然是贼,那便该报官交由温府君处置,张司马何必亲自过问?”
陈封转头看向温恕:“确实有贼盗了张家财货,但此贼并不在军中,此时也已改名换姓不知去向,如何处置请府君决断。”
温恕摇头看向简雍:“既然贼人已经改名换姓不知去向,那自然应该追捕……简宪和最擅追索贼盗,张司马不如去请简主薄帮忙?”
简雍朝张南笑了笑:“张司马可要追索贼人?”
说了一圈,就是没人让刘备把奴隶归还……
张南张了张嘴,但终究什么也没再说,拱了拱手不再提及此事。
“既然各位都没什么意见了,那我便给各位一些额外的好处……”
刘备见无人再说话,开始发布下一个补丁:“我那里得了很多牛羊,也有很多人从胡地来此得了汉家军爵。养羊用不着那么多人,但那些人不擅种地,所以我打算让各位帮他们学会如何种植。”
“教得一人,便得大羊两头,你们家中的门客佃户若有闲暇,便去帮帮忙就行,此事算是福利吧?”
这当然是福利,教人种地其实不会耗费太多时间的,关键是不需要这些大户去教,让家中年迈的仆从佃农去帮忙就行。
“除此之外,我手中的牛都将提供给耕种之家。从现在起到明年开春,所有得爵的自耕农,皆可免费租用我的牛翻垦田地,不要租金,只要能把牛养好就行。”
刘备说完看了看在场的人:“同时,献牛者可优先从牧场选牛使用,只要不伤牛,便不收一文钱。”
……
这些补丁确实打消了很多顾虑,至少涿郡和广阳两地不再有反对的声音。
刘备也不再守着蓟县,而是回了西河继续募军练兵。
顺便和左沅卞姬多亲热一下……
五月底,刘备带着卞姬在西河巡视田地,地里的粟米已经结穗,看起来收成还不错。
“郎君,前几天,有不少生面孔住到了西河亭南边的河湾,此事郎君可知情?”
卞姬一边走一边问道。
“不知……最近落户之人太多,我已经无法一一审阅了。”
刘备摇头。
“我觉着那些人似乎有些不安分,常入西河偷窥盯梢。”
卞姬走到‘聚马桥’桥头,指了指远处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瞧,那人既不干活也不离去,在这儿往返好几趟了,这可不是农人该有的样子。”
刘备看了看那人,索性让身后的护卫去把那人叫来,打算当面问问。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逗留?”
刘备上下打量着此人。
这人长得不出奇,也就是大众脸,扔人堆里就找不到那种。
皮肤黝黑,手上有很多老茧,确实像个老农。
穿得也很像个老农,身上是麻衣,脚下是草鞋,头上的斗笠也没什么稀奇。
但此人腰间别着一把剑。
那剑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物,没有铜柄装饰,也没有护手,感觉就是纯粹的木鞘装了个铁片子,用麻绳缠了个手柄。
可刘备觉得,这剑……或者这人,有些不同寻常。
“某……王越,见过刘督军……”
那人摘下斗笠,朝刘备笑了一笑,但随即便将斗笠扔到了护卫脸上。
扔了斗笠后,此人以迅雷般的速度拔剑向刘备刺来!
此剑之快乃刘备生平仅见,拔剑而刺居然无声无息,连寒光都没有!
只见到一抹黑影。
刘备身手还算不错,本身又警觉,立刻知道不好,但卞姬此时就在身侧……
为了不伤及卞姬,刘备索性挺身向前,屈起胳膊以手肘挡剑,将卞姬挡在身后。
此时是在西河,又是在自家门口不远的的桥头,而且是在和卞姬一起聊天,刘备身边的护卫当然不多,只有两个。
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