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报备到朝廷宗正处时,发现名字相同,都叫刘续。刘缵报得晚,所以才改名刘缵——缵和续两个字同义,都是继续、继承的意思。
而且,安平王刘续与先帝(桓帝)是堂兄弟。
当年‘被自杀’于狱中的那位渤海王刘悝,是桓帝的亲兄弟。
在当今天子眼里,刘续和渤海王刘悝一样,都是祸患……
这个祸患眼下被张角扣在广宗,张角倒并没有打什么‘另立新君’的主意,但问题是——天子真的想把刘续赎回去吗?
刘宏怕是巴不得刘续赶紧死在广宗吧……
除非刘宏亲自下诏,派太监过来赎人。·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否则,无论谁擅自做决定,而且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罪。
这本来就是某些豪右给张角和天子同时出的难题。
现在张角把这难题扔给了卢植。
而卢植接了这难题,冀州豪族便不会再给卢植供粮了……
“玄德,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赎回封王是罪,但若我不营救安平王……难道就不是罪了吗?”
“你需得知道,安平王若是死在广宗城里,无论安平王是因何而死,这都等于黄巾贼杀了封王……那所有黄巾就再无可赦,全都必须死!”
卢植的眼神有些不耐:“到那时,所有黄巾自知不可活,数十万人都会以决命之心齿甲相搏,那天下便再难平定了!”
这也确实是该担忧。
广宗县内有疫病,卢植知道,他并没有轻易进攻广宗城,而是在城外挖壕沟修土墙,采取困势。
一来是避免张角逃窜,二来也是为封锁疫病。
张角其实也没往外攻——张角自己也想把疫病控制在广宗城内,刘备之前来的时候他就在控疫了。
卢植是以招抚为主,只攻打不受招抚的死硬分子。
如果安平王死在广宗,所有黄巾都自知无法赦免,那他就没法招抚了。
几十万黄巾个个死战,不仅他手里这两万多新兵蛋子扛不住,朝廷所有精锐加一块都未必扛得住。
说起来卢植也是无奈——这大汉上到天子下到草民,个个都被动,人人都无奈。
这便是乱世。
“将军为天下计,备敬服……但将军却不该亲自与张角做此买卖。随军的宦官呢?天子没让黄门随军监视将军吗?将军何不让天子家奴来做赎回安平王的买卖?”
刘备沉默了一会,诚恳的出言提醒:“也只有将此事交由宦官与冀州豪门商议,各家才会出粮营救……而且备家中确实无余粮,即便备破家也拿不出来。”
“随军黄门眼下还在河内驻足不前……那阉宦没胆子上战场,刚出了雒阳便托病滞留河内了。”
卢植苦笑一声:“你以为我为何能短短一个多月便连破数个大方?就是因为没有阉宦碍事,我才能如此顺利……”
“玄德,你所虑者我都知道,可眼下……我虽已往雒阳传告此事,但以天子与阉宦的心性,注定不会对安平王之事做任何决断的……”
“我知道此事无功,也知道此事犯忌,但若我不做,便没人做。”
卢植这次说得恳切了不少。
确实,这事对天子也是个难题。
刘宏肯定是不想救安平王的,但宗室王族却又不能不救,否则每个封王都会考虑考虑自己有没有当皇帝的可能性。
以当今天子的性子,多半会拖着不做决定——把安平王拖死在广宗,就当是战争导致意外死亡。
而且,天子大概本就不愿快速平定黄巾。
宗员都能看出来这是天子与豪右之争,天子还等着黄巾把天下豪右打烂呢。
反正大汉精锐目前都在兖州,卢植这些兵马,冀州的豪族,以及黄巾贼或其它黔首的死活,并不在天子的考虑范围内。
可是……
以卢植的安排来看,刘备的死活同样不在卢植的考虑范围内。
卢植确实心有天下,想尽快解决乱局,想为大汉保留生机,想多保一些人的性命……
但结果怕是没什么不同。
“将军,我家中确实无余粮。将军要让我筹粮食药材,我也只能另想办法……将军也该知道如今有大量粮食的该是何许人……”
刘备抬头看着卢植:“不知将军希望我从何处取之?”
“吾不管你从何处取粮……只要你能尽快把一万斛粮送来此处,便算是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