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季姑娘的皮肤比丹阳城任何一位姑娘都好,肌肤似雪,乌丝如瀑,身材姣好……
就连平日里邻里妇人说三道四的冰冷神色,此刻也成为一种独特的气质。
打发走又一个提亲的媒婆,季子晴冷笑了声,合上了门。
但当靠在门上时,压抑多年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了。
季子晴捂住嘴,泣不成声。
自出生起,她脸上便有着那块胎记。她的生母厌恶自己的女儿,将她扔给了季管家,十几年来,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季管家
待她若亲女,但邻里街坊的却免不了说三道四。从小她就没有朋友,人都是看长相的,就连小孩子也是一样。再加上她与周围的孩子不同,季父从小教她读书认字,教她琴棋书画。
一般姑娘家学的刺绣她不会,她们谈论的话题她不感兴趣。
季父把她当大家闺秀养,从不让她的手沾一滴水。季子晴知道,那些背地里非议她的小姑娘其实是在羡慕她,羡慕她不用洗衣做饭,嫉妒她明明同样出身贫寒,却被宠得跟大户小姐一样……
她虽孤独,却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屑于与这些市井女子为伍。
季父告诉她,她是尊贵的公主,与这些女子是不同的。于是哪怕周遭的闲言碎语如何难听,季子晴也充耳不闻。她努力朝季父描绘的形象迈进,她努力不去在乎外貌,专注在季父教她的事情上。
季父之时,季子晴已经绝望了。家中连米缸都空了,她在路边跪了三天,已经下定决心,只要哪个好心人肯帮她葬了季父,她季子晴就放下尊严,为奴为妾报答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