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书只在她的脸上亲了两下,姜菱气得把头往被子里钻。
“好了,不闹你了,快睡觉吧。”
姜菱不信他,过了半晌,听见洗洗涮涮的上炕声音,他应当是爬进了自己的被窝,然后灯灭了,她的头才钻出被窝。
第二天,姜菱早起以后就不理他。
陈向阳没有早早就来报到,估计是去相亲了,这真是太好了,他哄姜菱而不会被打扰。
“还生气?”
他还有脸问!
姜菱没有推开他的头,他轻声说,“你说过的,我们是有结婚证的夫妻,做这些事很正常的。”
这个人,有完没完,又把这陈芝麻烂谷子的话拿出来说。
“而且,你帮过我,我再帮你。”他歪头看着姜菱笑,这是她非常喜欢做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宋观书学会了,“也算是礼尚往来。”
这能一样吗!
那个时候,是他叫她帮忙。
而昨晚,姜菱可没有要他帮忙。
似是看出美菱心中所想,他说,“我能感觉到你想。
姜菱气得手痒,想扇他,又怕他会舔她手心。
把人给得罪了的下场,就是宋观书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睡在姜菱的被窝里。
从前总是他说两句好话,或者是坚决不肯走,姜菱就同意他留下一起睡了。
现在姜菱是铁了心不跟他睡在一起,任他好话说尽,都没有用。
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去年十二月之前。
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共进早晚餐,却不会有更加亲密的行为。
宋观书每一天都在后悔,姜菱当时没有表现出抵抗的情绪,他以为后面的事情会顺理成章。
他做事素来激进,不会考虑后果,更不会反省自己。
姜菱是事后越想越觉得尴尬,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不如先冷着一段时间,就当没有发生过一连串的事情。
年后恒久厂开始忙碌起来,倒不是生产上的事儿。
是北城日化厂联系到厂里,想要谈收购厂子,或者是购买日化厂的配方。
年后厂里复工,赵广平便让技术科的干事按照恒久面霜的配料表研究,争取将面霜的配料表攻克。
攻克别人厂的核心机密,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连着研究了很长时间,始终没有进展,就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李桂和宋观书都是北城日化厂出来的,为了不刺激到赵厂长敏感脆弱的心,俩人派了陈向阳出去谈判。
按理说,商业谈判不是个轻松的工作,应该派个聪明人去的。
厂里工人不多,能被委以重任的只有陈向阳。
经此一事,李桂进行了深切的反省,厂里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人才更是少之又少,他应当去物色各类的人才。
陈向阳生的五大三粗,不笑的时候很能唬人,他按照宋观书和姜菱交给他的,能不回答就不回答,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对方问你答复,就说要回去认真考虑。
要是一定要个结果,就告诉对方,得回去跟合伙人商量。
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能笑,装出知识分子的人模狗样来。
陈向阳立马说,“我懂,就像哥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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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菱捂嘴笑,“对,就像他那样。
要是这么说,陈向阳就懂了。
他长得凶神恶煞,偶尔露出个莫名的笑容,可把北城日化厂的几个谈判人员吓个够呛。
陈向阳这样子,就不像个正经人。
赵广平看他这个模样,怀疑他还有别的背景。
尤其他一身腱子肉,明明像个混混,却硬要学的宋观书在凳子上坐着的时候腰板很直,与会的其他人已经忍不住放松了,陈向阳想起宋观书的形态,一点都不敢垮。
听着对方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就让人十分恼火了,他眼角眉梢流露出了丝丝缕缕的不耐。
“耳东陈,至于名字,家里人不希望我透露。”
这也是美菱教给他装腔作势的方法,倒不是硬要装成有家族底蕴的人家。
而是陈向阳身份特殊,虽然说现在户籍系统不联网,却怕他通过特殊关系查到陈向阳,那就得不偿失了。
结束第一次协商,陈向阳如愿说出了姜菱和宋观书交给他的那句话,“我回去认真思考一下。”
他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