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用猫抓板磨爪子。
这时,门铃响了。
“薛老师、张老师,我正好路过这边,”年轻人提着一袋水果,礼貌笑道:“来看看你们。”他目光一转,看见探出的猫猫头,瞪大眼睛,“咦,咪咪?”
他下意识打招呼,小咪尾巴翘高,跑到门口迎客,熟练地用青年的网鞋当猫抓板,“喵!”
“福娃,不许这样。”薛芦花呵斥道。
“没事没事,”夏炫蹲下来,摸着小猫柔软的毛,欣喜道:“真是你啊,咪咪。老师,昨天晚上我就见过咪咪,咱们是老相识了,是不是咪姐?”
“咪!”
小咪开心地用头蹭他的膝盖,围着他走一圈。
等虾仁煮好,小咪的气已经消了。它毕竟是只不记仇的猫,吃饱后,喵喵叫着要玩,夏炫就自告奋勇当陪玩,拿起逗猫棒甩来甩去。
但小咪低着头,专注地看他的影子。
小咪歪头,“喵?”
影子为什么不变小鸟了呢?
夏炫的影子一抖,讪讪笑着放下逗猫棒,问:“薛老师,怎么突然想养一只小猫?”
薛芦花看着脚边玩毛球的小猫,露出淡笑,“静秋很久没回来了,她小的时候,一直想养一只猫,但那个时候住在学校里,不方便。”
夏炫想一巴掌扇自己脸上。
自己真是该死啊!
他和薛静秋是大学同学,关系不错,读书时颇受两位老师的照顾,所以经常来探望老师。
“她肯定很快就能回来了,对,肯定没多久就回来了。”
薛芦花笑了下,“我们也不知道,静秋没给我们写过信。”
夏炫又想扇自己一巴掌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重新拿起逗猫棒,甩着毛绒老鼠。
小咪尾巴翘得笔直,抬爪飞起来,一口就叼住老鼠。
“这么厉害啊。薛老师,这只猫养得真好。”
“是福娃自己把自己养得很好。”薛芦花宠溺地看着小猫,在和夏炫“拔河”中,小猫露出雪白小虎牙咬住毛绒老鼠,爪爪因用力而开花,每一根脚趾都在用力,倔强地拖着毛绒老鼠不撒口,“福娃是个有主意的小猫。”
张云帆也拿起手机过来炫耀,“对啊,来看我们家福娃,都成大明星了。小夏你看……”
话还没说完,在咬玩具的小咪耳朵一抖,身体腾空,一爪把他拿着的手机拍飞。
小咪冲到手机前,继续啪啪打它。
“哟,手机没摔坏吧。”夏炫连忙捡起来,看没坏松口气,扭头却见两个老教授一脸慈爱,完全没有为手机着急。
“我们家福娃身手真好,是吧?”
夏炫突然想起,薛静秋说过,父母对她一直很严格。他们都优秀,对子女的要求也比一般人高。
别看薛芦花看上去和蔼,当年学校论坛里就悄悄说她是q版小地雷,挂科活阎王。
没有想到,两个这样的人,居然对小猫这么宠。
“嘿,敢情是隔代亲。”夏炫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拍立得,蹲下来给小咪拍照,“咪咪,来,摆个pose。”
小咪朝他喵喵叫,胡须颤动,露出雪白小虎牙。
“咪咪真聪明。”
“小夏对摄影还有研究?”
夏炫静等拍立得把照片吐出来,笑着说:“没什么研究,拍着玩。”
张云帆把手机贴心地放在茶几上,好让小猫继续揍,“小夏,昨天我淘到张老照片,你帮我看看。”
照片是张彩色照片,但因为保存不得当,整体泛黄,十分模糊,内容似乎是一截台阶上几个人的合影。
他们穿着朴素的衣服,朝镜头笑。
可因为年代久远保存不当,他们身上像蒙着层模糊的雾,看不清楚。
“这照片放十几年了吧,黄成这样了。”
“至少一百年。”
夏炫瞪大眼睛,“不可能。一百年前哪有彩色照片?那时候彩色摄影是有了,但国内流行彩色照就近几十年的事。我记得我小时候拍照还得去专门的摄影馆,还挺贵。”
“小夏,你仔细看看。”张云帆指着照片一角。
“这是个窗户!”
张云帆轻轻叹口气。
小咪也跑到书房,跳到桌子上,好奇地扒拉照片。
张云帆抬手摸它的脑袋,语气柔和很多,“窗户外面露出的檐角是琉璃的,铁色琉璃瓦,蓝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