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产生作用了,药效显著,她的意识仍然清醒,只是内心平静得如死水般难以产生波澜,也想不起来刚才那种心潮起伏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但知道,刚才她崩溃了。
崩溃之后,现在能静静地回想那个崩溃的过程,冷眼旁观刚刚那个要发疯的人,啊,原来是自己啊。
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如狂风暴雨过后的海面重新归于平静。
累,无聊,厌倦。
衰败与腐烂从骨子内部渗透了出来,尸体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臭味。
回到卧室的时候,雷蒙德又做噩梦吓醒了,他时常睡不安稳,从噩梦中挣扎着惊醒。
林贝半靠在床上,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垂眸时,看到了他脖子上露出的项圈。
“林贝,你哭了。”
惊醒过来的雷蒙德开始睡不着,他睁着眼,看近在咫尺默默流泪的她。
她的怀抱温暖,泪水却冰凉,如这寂静的夜晚一般无声。
雷蒙德缓缓抬起脸,仰起面,以下往上的卑微姿态,试探性地吻上她的唇。
轻轻贴着,细细亲吻,见她没有露出抗拒和不悦的神情,他再次亲吻上去的力道重了些,唇瓣紧紧擦过彼此,舌头交缠,极尽安抚与缠绵。
他温柔地吻去余下的泪痕,两具躯体缠在了一处,仿佛此时此刻,这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们是这世界上最相爱的恋人,两颗孤独的心紧紧贴在一起,它难耐地轻轻地顶了顶她的臀,寻路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