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区别。
保持这个水平就好啦,何必再多付出什么感情呢。
何必同他说起人类社会,何必给他分享零食,何必和他说起那些悲痛的回忆和历史,何必对他有旁人没有的纵容与溺爱。
何必呢。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很爱闹脾气、爱胡思乱想的半大少年,她知道每每他故作冷淡镇静拒绝她时窃喜的眼神,知道他别扭的心思,知道他常常为自己忤逆反抗德罗维尔而愧疚不已,她知道他想要她主动去哄他,去靠近他,她都知道,都看得见。
就像今天爽约一样,想要知道你对我的包容能到什么程度,人人都爱着你,可你唯独对我如此纵容,这不是爱是什么?这是你也爱着我的证明,是我忽起忽坠的心的落脚点。
谁都喜欢被心上人独一无二珍视的滋味。
只是,她忽然就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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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和他的小跟班在远处的树干后掐着时间,小跟班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在看时间。
“你蠢啊?我又不是真的想害死她......”克莱尔抖了抖睫毛,又继续看时间,“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的确,这种程度的恶作剧对于皮糙肉厚的兽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卢卡斯可以不带任何保暖的东西在里面过一夜,或者是赤手空拳从里面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