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传送阵的瞬间,光影扭曲,空间法则的伟力如无形巨手将赵轩一行人猛然拉扯。+m_i!j+i~a_s~h,e`._c+o!m/
下一息,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五庄观那熟悉的万寿山门已然矗立眼前。
然而,预想中的仙家气象并未出现。
死寂。
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死寂,仿佛连风都凝固在了空气中,每一粒尘埃都失去了活力。
原本应是仙鹤啼鸣、道童扫洒的景象,此刻却空无一人,只有凋零的落叶在石阶上堆积,透着一股腐朽的荒凉。
“不对劲。”赵轩眉头紧锁,神识如潮水般铺开,却只感知到一片空洞。
这里就像是一座被抽干了所有生机的巨大坟墓,“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像一幅画。”
红云老祖那张憨厚的脸上也写满了凝重,他环顾四周,鼻翼微动,似乎在嗅探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俺当年在此修行多年,观中灵气虽不如巅峰,却也醇厚平和,从未见过如此死气沉沉的模样。这股味道……像是生机被强行剥离后的枯败。”
就在此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威压自观内大殿深处弥漫开来。
那威压并非霸道绝伦,却浩瀚如渊,仿佛承载着一方大地的厚重。
一道虚幻的身影,踩着无声的步履,缓缓从大殿的阴影中走出。
他身着土黄色道袍,面容清癯,三缕长髯飘然胸前,正是地仙之祖——镇元子!
但这并非实体,而是一具由磅礴愿力与残存法则凝聚而成的分身。
镇元子分身的目光没有去看红云,也没有理会洛瑶,而是径直锁定了赵轩。
那双眸子深邃如星海,仿佛能洞穿时间长河,看透一切虚妄。!s¨a!n¨y¢e\w\u-./o/r·g-
他凝视了赵轩良久,久到空气都仿佛要被这沉重的注视压得崩塌,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来自远古的沧桑:“你终于来了,跳出命运之人。”
一句话,让赵轩心神剧震。
不等赵轩发问,镇元子分身抬手一挥,面前的空间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一幅无比震撼的画面在涟漪中心浮现——那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虚空,正是归墟!
画面之中,无数残破的世界碎片如星辰般沉浮,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断地崩塌、毁灭,又在毁灭的尽头诡异地重聚,仿佛在孕育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怖存在。
一股股精纯的本源之力,从那些破碎的世界中被榨取出来,汇入黑暗的中心。
“归墟,并非盘古开天辟地后的自然产物。”镇元子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赵轩的心头,“它是‘彼岸’文明布下的万古大局,一个用以收割诸天生灵本源的囚笼!每一次量劫,每一次世界生灭,都是它们的一次‘收成’。”
他指向画面中那无数挣扎、哀嚎,最终化为纯粹能量的生灵光影,继续说道:“而你们这些应劫而生,身负大气运者,便是这片贫瘠土地上最肥美的‘果实’。你们的命运种子,是它们眼中最顶级的食粮。但同时,它也是唯一能够从内部撕裂这座囚笼锁链的钥匙。”
秘闻揭示,石破天惊!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如月光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赵轩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漠然:“你说得太多了,镇元子。”
白芷的身影如鬼魅般突兀出现,她依旧是一身白衣,神情平静得仿佛刚才那番惊天动地的秘闻只是寻常闲谈。¨k`e/n`k′a*n*s+h·u′.¢c¢o^m/
她轻抬玉手,指尖萦绕着一道道冰冷的银色丝线,如灵蛇般缠绕向那幅归墟画面,试图将其从空间中彻底抹除。
“想在我面前遮掩真相?”赵轩眼神骤然一冷。
他没有丝毫犹豫,混沌道印在其眉心深处悄然运转,一股融合了万法、超越了时空的力量瞬间迸发。
他的双眸之中,金色的火光一闪而逝,那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破尽虚妄、洞彻本源的火眼微光!
火眼微光如同两道神罚之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死寂的大殿,强行将那即将被抹除的归墟画面定格在了半空之中,任凭白芷的银色丝线如何缠绕侵蚀,都无法撼动分毫。
这一刻,赵轩展现出的力量,让白芷那万年不变的平静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你想知道真相?”白芷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彻骨的寒意,“那就别怪我……提前开启你的试炼。”
话音未落,整座五庄观,不,是整座万寿山,都开始剧烈地、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