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午打电话来,说有他们操心您婚事很久了,物色了合适的人,想您去相看相看。”
江叙深望着落地窗外沉寂而深黑的夜景。
坐立于这座城市纸醉金迷的最高端,目视的也是一望无垠的黑。
“我说过不会结婚,他们知道的。”
“他们是知道,但传宗接代老一辈们也看得重,且。”Brian说到这不知道要不要讲,斟酌两句:“您母亲最近刚乔迁新居,那边有喜事,她想您去看看,也希望听到您这边的好消息。”
江叙深的父母是在他六岁时离婚的,夫妻感情破裂,分得很是迅速,之后母亲顾苑火速走入新家庭,父亲投入新事业。
十八岁,自己只身赴美读书,后独自打拼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江叙深年轻时事业可以说是自己独立闯出,他没和身边亲人怎么相处过,但每每听到他们消息不会太淡然。
他之所以会在温高峯的办公室里注意到温晚宜那张相片。
是因为在他自己的原生家庭这儿。
那个被摒弃的人,是他。
江叙深坐真皮沙发里,背脊微微往后靠,纤长手指也抬起揉了揉额角。
“不了,说我忙,没有空。”
还有其他十几桩事宜也是忙不完了,Brian看出江叙深现在没有处事的心态,不声不响,识趣地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