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十足的脓包!\"笑毕,逼视牛县令,\"狗官,见着本皇子,还不快跪,大胆!\"
\"皇子?\"牛县令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取笑:\"哪个皇子王爷不是富态身体?从没见过似你这般从干旱中走出来的人能做皇子!哪一个皇子不是头戴紫金冠,身穿绸缎华衣?从没听过哪个皇子会似你这般寒酸!\"
李臣仙哈哈一笑,\"菩萨不求大只求灵,衣饰朴素,生活勤俭是本皇子的风范。\"
牛县令认为他一派胡言,命令手下将他轰出去。
士卒们尝过他的厉害,无一敢前。
牛县令怒将金堂木甩向他。
李臣仙两指夹住,指一弹,金堂木入壁三分。
他取出护身符,照牛县令一亮。
牛县令见证,知绝对假不了,吓得连磕响头,卑躬屈膝。
李臣仙蔑视之极,口中却笑:\"本皇子念你磕头磕的响,起来回话。\"
牛县令哆哆嗦嗦的站着,牙磕牙,\"不知皇子状告何人?\"
李臣仙道:\"本县首富宗政冤杀老妇,强抢民妇,我就告他!\"
宗政横行四处,早用金银打通衙门内外,所以一直目无法纪。
牛县令受了他的太多贿赂,任他胡作非为。
今有皇子告他,哪还敢管甚么金甚么银,当即派人前去捉拿。
宗政将帅忆夫抢回家中,压倒床上,直喘粗气,\"小娘子美若嫦娥,我早想疯了……\"
帅忆夫双手死死顶住他乱拱的下巴,双脚拼命踢他,竭尽全力的反抗,终因气力不支,而软了下来,一声哀呜,趴在床上。
宗政一脱衣服,甩到她的脸上,光着膀子,\"他奶奶的,就没有老子得不到的女人……\"
就在他即要施暴时刻,官府来人冲进来,扭住宗政,将他铐了,带往衙门。
牛县令道:\"宗政,今有人替民妇鸣冤,你可怨不得本官无情了!\"
宗政暴吼:\"狗官,你贪了我几千白银,为什么不帮我?\"
牛县令并不给予他再暴吼的机会,高喊:\"就地正法!\"
\"且慢!\"李臣仙一挥手,他从士卒手中拿过一把大刀,走到惊魂未定的帅忆夫面前,\"大嫂,这个仇应该你来报!\"
帅忆夫深恨宗政这个畜牲,但并不敢举刀杀他,弱躯乱抖,抱紧双臂。
李臣仙笑道:\"牛大爷,你身为一县父母官,看来只有你替天行道了!\"
宗政拼命挣扎,被李臣仙一掌打的四仰八叉。
牛县令举刀直插宗政胸前,血染公堂。
宗政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去了西天。
帅忆夫弱女一个,哪里见过这种恐怖场面,吓的尖叫一声,揪住李臣仙的胳膊肘,将脸埋在他的肩头。
李臣仙抱着她,安慰:\"大嫂,有我在,你什么都别怕。\"
牛县令徇私枉法,治安不周,被李臣仙收监,秋后再审。
处理完毕,李臣仙带帅忆夫回到客栈,让他们母子相见,痛哭一场。
帅忆夫问李臣仙:\"公子的官难道比牛县令还大?竟然能定他的罪!\"
李臣仙道:\"我无官无职,只是路见不平,你得相信正义胜就一切,而我们是正义的一方。\"
帅忆夫跪拜在地,\"公子的救命之恩,奴家作牛作马也要报答。\"
李臣仙将她扶起,\"大嫂请起,不必多礼!\"
帅忆夫又痛哭起来。
李臣仙问:\"大嫂的大仇已报,为什么还哭的这般伤心?\"
帅忆夫哭:\"想奴家丈夫一去三年,其间只回过两次,如今这么久了,竟是音信全无,奴家又想又气,所以伤心……\"
李臣仙问:\"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帅忆夫哭答:\"李莫!\"
原来他们就是李莫的弱妇娇儿,李臣仙闻言全身一颤,似被针刺。
他的几个随从相视一望,面色戚然。
孩子哭泣,\"娘亲,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帅忆夫抱着儿子痛哭,\"爹爹这么久都不回了,想来是不要我们娘儿俩了……\"
李臣仙想李莫一死,妻无着落,儿无安处,哭哭兮兮,可怜至极,恻隐之心油然而生,赠他们母子一些银两。
他说:\"大嫂,我先给你们娘俩找个安身之处,再替你打听你丈夫下落,怎么样?\"
\"费公子心了!\"
李臣仙挥笔一书,命两个随从送他们母子往长安,并暗嘱切不可向帅忆夫说起有关李莫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