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迎帘,起身走出花船。
岸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老年健将已经开始热身。
船一靠岸,大肚男直接一个健步蹬上了上去,小船被压的似是要沉。
“你说这帮老爷图个啥,花大几千两银子只为睡一个姑娘,我就是好奇,姑娘和姑娘不一样?”
刘桐双手搭着河岸围栏,随意吐槽。
“这你就不懂了吧。”
于签自觉露脸的时候到了,赶紧抢答。
“你懂。”
刘桐有一句没一句。
“我当然懂,”于签骄傲的顿了顿,继续道:“我大宁自开国便有了这船坊会,彼时船坊、花坊、教坊三坊的姑娘们在船坊会争奇斗艳,最终角逐宁裳,也就是前朝所说的花魁了。”
于签自斟自饮,见没人搭茬,但又想秀知识点,继而继续道:“后来花坊逐渐没落了,教坊也被船坊逐渐吞并,慢慢的,就只剩下各地船坊盛行,但能到船坊会来亮亮眼的姑娘,即便没选上宁裳,那也都是平日里千金难求。”
刘桐嗤之以鼻:“我还是觉得花二两银子在巷子里过夜最舒服。”
“有出息。”
钱佩朝刘桐挑了挑大拇哥,反话正说。
苏启兵、于签也齐齐的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刘桐一把。
突然,“咚咚咚咚咚!”
五声礼炮,声音响彻天际。
钱佩也是第一次参加船坊会,于是好奇的问:“这五声和三声有什么区别?”
“三声嘛,是首次成交,五声就厉害了,那可是万两成交。”
于签激动不已。
满满的仪式感,面子里子都有了……
闻言,钱佩狐疑的看了看于签,没说话。
“为何如此看我?”于签心里直发毛。
“你是不是总来?”
“哪有,我这是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