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青囊诀也是内功,但极特殊,非寻常武学可比。”
吴仁安愕然,心中更是困惑。
“弟子愚钝,不解师父用意。”
陆济世站起身,望向窗外日渐升起的朝阳。
“仁安,武道之路危险重重。你心性本善,为师不忍你入此歧途。青囊决虽是内功,却主医不主武,可保你一生无虞。”
张炜看了看师徒二人,心知有隐情,便道:“陆老与令徒自有深意,在下不便多言。只是吴兄既有意习武,必须明白境界之分,免得误入歧途。”
吴仁安恍然,想到自己练习《夜叉噬魂功》和用罪值练武的手段,心中愧疚更甚。
张炜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轻声道:“小兄弟若有意,我可传授白鹤拳的入门桩功,或可助你事半功倍。”
吴仁安大喜,正欲答应。
陆济世却摇头道:“炜兄好意,但仁安根基不稳,恐难承受。还是让他先将担山桩练至圆满,再论其他。”
张炜闻言,也不强求,只是微微一笑。
“陆老所言极是,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小兄弟还需打好根基。”
吴仁安心中失望,但也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
他深深一揖,“弟子明白,定当勤加修炼,不负师父期望。”
陆济世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你既已成家,又有医馆要打理,时间紧迫。不如每日辰时来此,我亲自指导你修炼担山桩,争取早日入门。”
吴仁安大喜,连忙应允。
正当他想要询问更多关于武道的问题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慌忙跑进来,面色惊慌。
“陆老,不好了!城西疫病又起,已有十余人染病身亡!”
一名弟子慌忙冲入。
陆济世神色一凛。
“你且去取药箱,老夫即刻前往。”
吴仁安道:“师父,让弟子与你一同前去。”
陆济世点头,又对张炜道:“张馆主且在此休养,待我回来再为你诊治。”
张炜拱手。
“陆老尽管去救人,在下无碍。”
师徒二人匆匆出门。
留下张炜独自坐在榻上,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吴仁安此人,气息浑浊不纯,似有邪功在身…陆老啊陆老,你这高徒恐怕又已入歧途…”
张炜喃喃自语,随即闭目养神。
窗外,一片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朝阳,天色顿时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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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疫区,哭声震天。
府衙已派人封锁了数条街巷,防止疫病蔓延。
陆济世和吴仁安穿过人群,来到疫区外围。
守备军士见是陆济世,连忙让开路。
“陆神医来了!”
人群中有人高呼,顿时众人蜂拥而上。
“诸位莫慌,老夫定当尽力救治。”
陆济世稳住阵脚,示意吴仁安帮忙维持秩序。
吴仁安上前,高声道:“大家且莫急躁,依次排队,陆神医自会诊治。”
人群稍稍安静,吴仁安借机询问一人。
“这疫病是何症状?几时开始的?”
那人面带忧色。
“昨夜开始,先是发热头痛,继而呕吐不止,皮肤起红疹,不出半日便气绝身亡。”
吴仁安心头一紧,这症状与之前沿阳县的疫病相似。
难道真如漕帮所谋,是借鼠疫作乱?
陆济世已开始为一名病患诊脉,眉头紧锁。
“热毒攻心,肝火上炎…这病来得蹊跷。”
吴仁安凑近问:“师父,可是鼠疫?”
陆济世摇头。
“非也,此病虽似鼠疫,却又有差异。”
正说话间,又有数名病患被抬来,情况更为危急。
陆济世吩咐弟子取药,转向吴仁安道:“你回仁安堂取《青囊经》第三卷来,老夫记得其中有治疗热毒的验方。”
吴仁安领命刚要离去,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又有人倒下了!”
“快去请大夫!”
吴仁安心中一动,想起漕帮与万树山庄勾结散播瘟疫之事。
又想到那夜里的神秘人,不由得警觉起来。
“师父,弟子去去就来。”
吴仁安抱拳,快步离去。
路上,吴仁安心中盘算。
“此次疫病来得蹊跷,定与神秘人有关。看来我修习《夜叉噬魂功》大成,也是天意,或可借此斩妖除魔,为民除害。”
转念又想起今日所闻武道境界,不由苦笑。
“我修习邪功,却不知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