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那一页的内容就像照片一样浮现在脑海中，连脚注都分毫不差。

\"过目不忘？\"李牧震惊地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李牧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虽然一夜未眠，但他却感觉比睡足八小时还要精神。室友张伟打着哈欠看着他：\"你昨晚通宵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精神？\"

\"嗯...赶论文。\"李牧随口敷衍，内心却在思考昨晚的奇异经历。那绝对不是幻觉，他现在仍能感觉到丹田处那股旋转的气流，只是比昨晚微弱了许多。

上午的历史课上，王教授果然开始讲楚汉之争。李牧发现自己能轻松回忆起读过的所有相关资料，甚至包括一些冷门的考古发现。

\"鸿门宴上，范增几次示意项羽杀掉刘邦，但项羽犹豫不决...\"王教授推了推眼镜，\"有同学知道范增当时的具体动作吗？这在《史记》中并没有详细记载。\"

教室里一片寂静。这种细节性问题通常不会有人记得。

李牧却突然举起手：\"教授，根据马王堆出土的《战国纵横家书》残卷记载，范增当时三次举起玉佩示意，玉佩上刻有'杀'字。\"

王教授惊讶地看着他：\"非常正确！这是很冷门的资料，李牧同学课外阅读很广泛啊。\"

全班同学都转头看向李牧，包括坐在前排的林雪。她的眼神中除了惊讶，还有一丝李牧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下课后，林雪在走廊拦住了李牧：\"你怎么会知道《战国纵横家书》的内容？那本书图书馆只有帛书版，而且不允许外借。\"

李牧心头一紧：\"我...之前偶然看过相关论文。\"

林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压低声音：\"你最近是不是在修炼？\"

\"什么？\"李牧心跳加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的气息变了。\"林雪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而且你的瞳孔，在阳光下会泛出淡淡的金色。\"

李牧下意识地摸了摸眼睛：\"你胡说什么...\"

林雪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从笔记本中撕下一张纸，快速写下一行字递给李牧：\"如果你遇到麻烦，可以联系我。\"说完便转身离去。

李牧展开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校外青松公寓7栋302，晚上8点后我都在。\"

他将纸条攥在手心，心跳如鼓。林雪怎么会知道？那本金光的《道德经》到底是什么？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又意味着什么？

带着满腹疑问，李牧决定先去图书馆查个究竟。当他再次来到古籍区，寻找那本帛书《道德经》时，却发现它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在找这个吗？\"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牧转身，看到学校的老校工周师傅站在那里，手中正拿着那本灰蓝色封面的《道德经》。周师傅已经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平时沉默寡言，负责整个图书馆的清洁工作。

\"周师傅，那是...\"

\"函谷关出土的残卷，\"周师傅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普通人练了会经脉尽毁。\"

李牧瞪大了眼睛：\"您...您知道？\"

周师傅将书塞进自己的旧帆布包：\"小子，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发现了这本书的秘密？\"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今晚子时，图书馆后门见。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

说完，周师傅转身离去，留下李牧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疑问和不安。

夜幕降临，李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丹田处的气流又开始活跃，随着他的呼吸缓缓旋转。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

手机显示23:45。李牧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室友们早已熟睡，鼾声此起彼伏。

\"不管怎样，我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李牧在心中对自己说，悄悄离开了宿舍。

校园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寂静。李牧沿着小路向图书馆走去，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他的感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敏锐，能听到远处池塘里的蛙鸣，能闻到路边栀子花的香气，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微弱的灵气流动。

图书馆后门处，周师傅已经等在那里。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异常挺拔，完全不像白天那个佝偻的老人。

\"你来了。\"周师傅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跟我来。\"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带着李牧绕到图书馆侧面的一扇小门前。门锁在他手中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