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复刻你的掌纹”
祁风却在此刻笑了。
他染着青铜色的瞳孔里,父亲的签名正与棺椁表面的甲骨文重叠。
当量子化的右手穿透克莱因瓶结构的瞬间,记忆宫殿里所有疼痛突然消失,1999年实验室爆炸的火焰在意识海中凝固成甲骨文的“日”字。
“三足乌的第三只爪。”他喃喃自语,突然将渗血的掌心按在棺椁顶部的涡纹中心。
严悦的预警丝线应声断裂,发光的纤维如流星雨般坠落在青铜匣表面,蚀刻出二十八宿的星图。
当青铜匣发出机关转动的咔嗒声时,陈警员突然发现自己的匕首在共鸣震动。
赵教授扑到棺椁前,放大镜片上映出层层嵌套的青铜齿轮——那些本该出现在战国水陆攻战纹鉴上的组件,此刻正在量子辉光中吞吐着二进制洪流。
“开匣需要活体密码。”严悦突然抓住祁风量子化的手腕,发现他的脉搏正以青铜编钟的律动在跳动,“祁风你的生物信息正在”
突如其来的低温打断了她的声音。
量子台阶上的尘埃突然全部坠落,在虚空凝成三百六十颗悬浮的冰晶。
祁风手背上的车马纹渗血突然倒流,在空气中绘出甲骨文的“危”字。
陈警员的七柄匕首同时出鞘,在众人周围织成猩红的防护网。
严悦的羊毛围巾残片突然全部量子化,在她颈间织成发光的星云图。
当祁风转过身时,瞳孔里的青铜色突然剧烈震荡——在他们来时的破碎屏障处,十二尊青铜人俑正从时空褶皱中显形,玄色衣袂上流转的甲骨文与祁风手背的渗血纹路如出一辙。
赵教授的放大镜哐当落地,镜片上映出人俑腰间悬挂的西周玉璋:“这不是守护者”老人干裂的嘴唇颤抖着,“这是活祭俑!”
祁风突然按住剧痛的太阳穴,记忆宫殿里父亲的签名正在吞噬实验室影像。
当第一尊青铜人俑抬起镶嵌着量子辉光的右臂时,他看清对方掌心旋转的正是父亲实验室的残缺公式——而那公式的完成形态,此刻正在自己量子化的血管里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