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了一句,但没人理他,他也就专心干饭。
早早吃完就带着陈正云在院子里玩。
饭桌上,易定干口若悬河,把二老哄得时不时发出大笑声。
陈家志坐在门外听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前世今生,在表达对父母的感情上他都很迟钝,知道要尽孝,所以把他们接了过来。
但在实际行动上,除了买一些东西,陪伴时间很少,话也少,聊几句就没得聊了~
不像现在,堂屋里话题就没断过~
吃了饭,喝了点酒的彭国真抢着和李秀、陈家芳一起去洗碗。
“家志,来打会儿牌!”
堂屋里,桌子已经清理了出来,易定干拿着一副长牌喊道:“来,陪爸打一会儿。”
陈少昌也坐在桌子上,开始卷着叶子烟。
“好~”
四川长牌中的‘烂出’玩法一般是四个人玩,轮流坐庄,一人轮空。
不过3个人也能玩。
谁先大牌摆够15张或者16张即胜利,一般摆够16张才会算番数。
正门从大到小是天牌、地牌、人牌、和牌,以及中山、幺……
陈家志从小耳濡目染,十来岁的时候就会了。
三人也玩钱,玩得小,不过陈少昌兴致挺不错,可能也的确是无聊。
玩了一会儿后,李秀、陈家芳、彭国真三人也来了,带着孩子也看得津津有味。
…
接下来几天,陈家志又恢复了忙碌的工作节奏。
每天都在菜场与农资店、养殖场等场所来回奔波。
天气也很给力,没再下雨,翻耕出来的地又连着晒了两天。
敖德良管理的北片一组,晒地时间更是快长达半个月,已经在准备撒肥整地~
北片一组靠省道边上的一块地化作了临时堆场。
陈家志这两天偶尔得空时,喜欢站在办公室二楼,看着一车车发酵粪肥卸载在堆场。
敖德良长期在省道边上数着,监督着有机粪肥的质量,看有没有掺假。
等到28号早上时,堆场就堆成了一座方正的山,像防洪坝一样。
菜工们推着斗车将一袋袋肥又运输到了菜田里,化成了北片一组里10来座小山包。
同一时间,
一车车发酵粪肥又去往北片二组的临时堆场,戚永锋也监督着来肥数量与质量。
等发酵粪肥去往北片三组时,敖德良已经开始指挥着工人开始撒肥。
除了一座座小山包的粪肥外,每亩还要撒入其它物质。
生石灰100斤,复合肥120斤,过磷酸钙80斤,硫酸钾50斤,镁硼锌钼铁肥3斤,铁锰锌硼镁肥3斤,硫酸锌3斤~
有些量少的可以与其它肥混匀了一起撒。
为了避免出错,每个工人从头到尾都只负责同一种物质。
其实最好的方法是全部混匀了再一起撒,但量太大了,组织起来难度太大,只能分开。
即使这样,一开始时也频频出错。
所以陈家志在二楼干看着的时间不多,每当小组长手忙脚乱时,他就要下楼去协助指挥,或者调派来其他小组长。
这样的次数其实并不少,一天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他都在地里。
只求把模样打好,给众人打个样,几位小组长心里就数了。
北片一组就是模板,其他小组都要汲取经验。
等北片一组的小山包即将消失完时,运输发酵粪肥的车辆也开始往南片的堆场卸货。
基肥撒施逐渐有序起来。
夕阳西斜,马上要立冬了,北方不少地方已经大雪纷飞,花城却仿佛还在过夏天。
不过霜降过后,广东就进入了乱穿衣的季节,一天中有可能早上得穿外套,但下午就可能穿短袖都还热得要死。
也有好处,菜场可以正常时间上下班,不用熬夜。
临近下班时,交待了收尾事项后,陈家志便骑着自行车往河边骑去。
在江边的堤坝上,他看到正拿着斑竹做的鱼竿钓鱼的易定干、陈少昌、易龙三人。
易定干休息的这三天,可把老丈人两口子陪舒服了,陈家志一度失宠。
就说这鱼竿,便是易定干带着陈少昌、易龙三人一起自己自制。
砍斑竹、烤竹子、校直、用鸡毛杆子做浮漂……都是亲手完成。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