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木梳梳头发,她的头发天生卷曲,遗传的,后来多次想拉直,结果过不了一个月,又卷了。
陈家志看了她好一会儿。梳着长发,李秀又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早上有人在市场闹事,刚好觉得这个市场不好,就想换了。”陈家志给她说了一番,没什么可瞒着的,说的越细,李秀反而越能理解。“换就换吧,现在也存了钱,不行我们就不种菜了,你去考学”“……”陈家志:“没那么严重,放心吧,有办法,还有几个大客户呢。”像陈泽和老吴,反正也不用分装,每天约定一个时间地点送过去就行。其他客户要看地点,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另外,还有黑娃儿,他感觉这小子胃口很大,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想多要菜所以卖菜肯定没问题。 和李秀聊了会儿,陈家志就带着两屁颠屁颠的狗子去巡田。露水压弯菜叶,日头像咸蛋黄慢慢浮上来,空气很清新,菜田景色很美地里的菜也给了他莫大信心。再难起步也比前世高多了。不管怎样,只要有这身种菜卖菜的本事在,重来多少次他都不会虚。就像这逆境驯化一样,需要突破重重困难,何况他还有先知记忆。一直往前走,犯错了就从头开始,何况他觉得自己是对的。巡完田时,戚永锋、敖德海、敖德良也到了地里。他详细安排了今天的工作,即使很多都是重复性劳动,他也再强调了下细节。“地里就先交给你们了,上午我要出去,可能要晚点才回来”“志哥,说的够清楚了,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三人都挺有信心。不过等到李明坤等出来干活时,敖德海几人也知道了昨晚的事,心里又不免多了丝疑虑,菜卖不出去,提成肯定也没了。不久,整个菜场的人都知道了。“家志有点冲动了啊!”陈家芳知道后,也心有担忧,对易定干说:“你怎么不劝着他,他地里那么多菜!”易定干说:“又不是马上就换市场,等等看吧,实在不行我去租个档口!”…另一边,出了菜场后,陈家志就去桔树买了份城市地图,然后带着薛军一路骑车去白云区。他要去这个时代的江南市场看看。白天的洛溪大桥很堵,一辆辆汽车被堵在了桥上,排成了长龙,因为要排队收费。一般的小车5元,货车815元90年代后期,洛溪大桥每年收的过路费就达上亿元,一直到2005年,修桥的贷款还完后,就立马免费了。不过自行车不收费。晚上去卖菜的菜农,一般也不会收费,极个别时运气不好也会收费由于路不熟,两人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位于城西北郊的石井江南农副产品市场。“家志,进去看看,这个市场有点大啊!”到了目的地,薛军有些激动,陈家志却有些情绪莫名。原来江南市场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卡拉米。两人骑车走去。空旷的场地,档口只开放了部分,因为其它都还在修建中。即使开放了的,也只是简单硬化,再盖了个几米高的铁皮棚。转了一圈后,整个场地估计有4万平米,算很大了。但后世的江南比这大10倍。“哎,家志,旁边好像也是个菜市场。”薛军指着一个墙缝,陈家志凑近了一看,还真踏马好像是个市场。“走,出门去旁边看看。”这条路是广清公路增搓路段,两人出了市场大门,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另一个市场招牌:越秀农批市场。陈家志顿时就懵逼了。靠,越秀市场怎么也在这儿更懵逼的是,他很快又看到了另一个建设中的批发市场:东旺蔬菜批发市场。三国演义啊…从早上打听到中午,买了几包烟,跑了两个市场管理办公室,陈家志才捋清楚。为响应菜篮子工程,城政府要求市中心的农批市场向外搬。然后叶灿江就在这里租了一块地,创立了江南市场。国营的越秀农批市场、东旺市场也随后在附近安家落户。据说,还有其他市场也可能落在附近。他听新闻里貌似提到过,只是当时是粤语,很容易就忽略了。精彩了。不是一枝独秀,至少是三国演义,有可能是七国争霸,只是江南是最后的胜利者。于是,陈家志又多打听了些有关叶灿江的信息。叶灿江,今年28岁,父亲是城蔬菜公司的司机。一开始做服装贸易,四年前开始经营蔬菜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