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怎么不跟,我看了牌的,还怕你一个闷的不成。”
炸金花啊!
三人都听到了某间屋里传来的说话声,戚永锋有些心痒痒。
“你们两个玩不玩,要不要一起加一个进去?”
敖德海两人也有些心动,一天天的光在地里干活挣钱又累又无聊。
两人刚想点头,陈家志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对三人说道:“要玩牌也回家先换一身衣服再来,别弄感冒了。”
三人虽然披了肥料袋制作的雨衣,但雨也不小,又施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肥,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浸湿了。
戚永锋说:“行嘞,德海,德良,你们也先回去,换了衣服再来,反正时间也还早。”
敖德海看了看陈家志:“陈老板,你怎么没去玩牌?”
陈家志笑道:“我对炸金花没啥兴趣,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补一会儿觉呢,你们要想玩就玩,小赌怡情,也要劳逸结合嘛。”“行,那我们也来玩一会儿。”
“先回去换衣服吧。”
炸金花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的都玩嗨了,吼得很起劲。
前世陈家志也偶尔玩,今天之所以不玩,也是怕他一去就把场子给砸了。
别看隔壁吼得凶,但每把底注只要一毛钱,封顶就是闷八毛,跟注两块,保守一点玩一场牌顶多输一两天工资,都能承受。
陈家志如果参与,铁定就是把把封顶。
那样就没意思了,很多底火不足的菜农都没得玩。
牌不大就把把丢,输多了的人也会很快下桌,人气直接就散了。
还不如现在这样,玩得小,但桌子拍得震天响,男女也都能参与,欢乐声也是此起彼伏。
过了一会儿,换了衣服的敖德海两兄弟带着钱准备来大杀四方。
路过陈家志房门的时候往里看了看,哪里有睡觉的人,只有一个在桌子上看书的侧影,还有一个在看看书的人~
敖德海不由愣了愣。
难怪以前都叫陈老板秀才,现在也有人还时不时这样叫。
他也没出声,到隔壁去玩牌了。
一直到结束离开的时候,他又透过窗户往屋里看了看,书还在桌子上,却没人影。
下意识往菜田里看了看,雨停了,一人两狗又刚从菜田里回来。
他在原地等了片刻。
“陈老板,需要给菜泼点水吗?”
“不用,早上的雨也不小,肥料都抖落进了土里,也都开始化了。”
陈家志心情不错,这雨下得真好,又问道:“你们打牌赢了没?”
敖德海:“德良赢了点,我手气不行,把把闷,结果把把没牌,输了五块多~”
陈家志:“那也还好,放松一下嘛,谁赢得最多啊?”
敖德海:“李明坤,他拿了把三个10,易老板一直闷,又闷出了牌,刚好被他逮住了~”
看来易哥又被李明坤狙击了。
“行吧,先回去吃饭吧,下午正常上班,你们两的豇豆要搭架子了,估一下竹竿差多少,早点给我说。”
“好的。”
顿了顿,陈家志又问:“李明坤的三个10没吃到喜钱吧?”
“没有,他好像一把没闷,跟牌都没几把,但赢了估计有好几十块。”
“……”
还是熟悉的味道。
在炸金花里,拿了顺金和豹子都有喜钱,一般豹子是每家给牌主两块,但前提是至少不看牌闷一圈。
李明坤没闷,就吃不到这每家两块钱。
但这才是李明坤,明人不说暗话,我跟牌了,那我就是有牌,打了几十年牌都是这个风格。
种菜也是如此。
除了遇到天灾人祸,一辈子都四平八稳~
“哟,难得呀,看易哥打扫卫生,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都还稀奇。”
陈家志进易哥家里时,牌桌子已经散场,易定干正低头轻扫地上的杂物,后门传来锅铲翻炒声,阵阵肉香味传来。
易定干抬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他输了钱,可不得好好表现一番。”二姐陈家芳多少带点气愤,眨眼间就和李秀端了一盆菜出来。
“还扫什么,下雨天你这是越扫越脏,净帮倒忙!”
见气氛有些不对劲,陈家志说:“吃饭,吃饭,饿了,你看两只狗都围着桌子打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