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捧到她面前,任凭她处决刺伤,他明明知道她不会珍惜他。
不止一次了,她说过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你说话放尊重一点。”颜乐天看不下去,主动帮聂尧找回场子。
葛斯伯轻笑:“我说错了?哦,那真是抱歉。”
葛斯伯牵于卿儿离开,故意从聂尧身侧经过。
聂尧偏头看于卿儿,于卿儿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被墨色镜片阻隔。
于卿儿被牵着往前走,身后两名保镖和两名助理紧紧跟随。
对于于卿儿的漠然无视,颜乐天颇为惊讶,回头正要宽慰聂尧两句,便见聂尧大步跟了上去,身上有着一股倔强与果决。
颜乐天停顿了一下,随即大步跟随。
没到登机时间,葛斯伯带于卿儿在贵宾厅的卡座区坐下,葛斯伯凑过来询问于卿儿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于卿儿摇头。
她回头寻找聂尧,他就站在不远处,默默注视她。
留意到于卿儿的小动作,葛斯伯吃了味,不悦道:“当初是他甩了你,怎么?他一回来找你,你就心软了?”
于卿儿从包里拿出镜子,她有些神经质地照了照自己,然后又立刻合上镜子,含糊而又兴奋道:“你看到了,他还喜欢我。”
躁狂症一般持续时间是一到两周,目前于卿儿仍然犯病,她的思维比任何时候都要跳脱,也比任何时候都要自信。
聂尧站在这里,她笃定他爱她,她很想说她讨厌他,但其实她很开心,见到他她很开心。
“我的眉笔在哪里?我的美瞳在哪?你帮我找找,还有口红和眼线笔,你想说我很漂亮,我知道我很漂亮。”
于卿儿在包里翻翻捡捡,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最后直接把东西倒在光亮的地面上,她像个孩子一样蹲下来四处寻找,捡起一样东西又重重丢出去。
于卿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一有行动,她的神经质就被人一眼看出来,就如此刻。
聂尧惊愕地看着,心似被人狠狠揉捏着,钝疼感隐隐约约弥漫而来。
她的一只口红滚落到他脚边,聂尧捡起来,递向她。
“卿儿,口红在这里。”他说。
于卿儿停下动作,抬头看他,表情安静下来。
她迟疑了一下,随后迈开脚步,慢慢走了过来。
见她走向聂尧,葛斯伯想把人牵回来,却被颜乐天挡了一下。
“让他们见一面会怎样?她都这样了。”颜乐天道。
“……”
葛斯伯憋闷地瞪向他。
聂尧和于卿儿相隔不远,她走几步路便走到他的面前。
聂尧将口红放在她的手心,很轻,目光却一直在看她,很深沉。
“你……是不是过的不好?”他轻轻触摸她戴着口罩的面颊,目光忧郁。
先前所有的嫉妒与失衡统统消失,他不再纠结她爱他还是爱谁,他现在只想要她好。
“求求你,好起来……”他说。
于卿儿看着他,声音有些哽咽,心口被委屈填满。
她像是流浪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快忘了温暖是一种什么感觉,此刻她有一种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聂尧摘下她的墨镜,一双氤氲着泪水的眼眸正直视着他。
一年零九个月,隔着如此漫长的时间,再看一眼,依然亲切。
“阿尧,你别讨厌我。”她痴痴道。
聂尧愣怔,眸光动容。
“你带我走,好吗?”她说。
她想对他笑,表情却有点紧绷。
“我想跟你,还有叔公,还有阿梨,我想跟你……”她絮叨着。
心脏在不住震颤,聂尧握紧她的手,二话不说,将她带离这里。
他仍然没有办法给她好的生活,他的生活仍在低谷,可他看不得她这样,他要带她走,养在身边,至少得先让她好起来……
“喂!你们去哪儿?!”
身后葛斯伯在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