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彻底,可以和太子提条件,再平白无故当个外室肯定不行,一定攀上良娣或太子嫔的位份。
将来太子践祚之后,怀珠就是妃或贵妃,风光体面,满门荣耀。
以太子殿下现在对怀珠的眷恋程度,这点条件不可能不答应。
怀珠从湢桶中出来,更了新衣,却似全然没听进去这番话,淡眉淡眼道:“日子已过得够糟心的了,还是别添堵了。”
黄鸢见怀珠仍这番态度,忧虑道:“虽说如此,太子哥哥不死心,你终究嫁不了别人的。”
太子这位置握有的权势太大,无论怀珠日后心仪谁,都有太多办法从中作梗。
怀珠不在乎,实在不行她便终生不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略过这一话头不提,怀珠出得湢室,与黄鸢去卧房坐。
两人又说起了许信翎,许信翎从梧园离开时失魂落魄,一言不发,像是被重重伤害到了。
怀珠哑口无言,一肚子的气顿时不知该往何处撒了,“既是我送的,现在我不想给你了。”
就要收起来。
陆令姜笑着阻拦她,薄唇贴在她的眼皮上,正好能听见他一深一浅的心跳声,咚咚咚,“不行。还我。你既送我了就是我的东西,岂有夺人所爱之理。”
她从前送他的那些小东西,他都锁在东宫的一个柜子里了,一直舍不得拿出来。香囊见了风,气味会消散,用坏了再也没有了。
可现在不一样,她就在他掌心之中。不会飞走,无法跟他划清界限,也不会嫁给别人。
说实话,这段日子他挺幸福的,挺满足的。虽然在朝堂上殚精竭虑,但他好像把她找回来了,朝朝暮暮有她在身边。
他至此才舍得拿出香囊来戴一戴。
怀珠依旧不肯喝药,陆令姜剥了几枚荔枝给她吃,这个季节荔枝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