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她并不关心赵氏母女俩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她只想让祖父祖母还有二叔都看清她们的真面目。
至于他们大房,她娘早就知道这两人不怀好意,他爹在看到那张栽赃的贿赂名单,听到乔蓁蓁说起它的来处时,也已经震怒过了。
只是那时她爹不能直接把这事找到二房这两人明面上去,也不能跟她二叔说,只能压着怒气等事情结束再说。
现在这祸事过去了,乔蓁蓁想,赵氏和乔霏霏这头也该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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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入春,金梁城里雨水多了起来,小雨下了好几日,路上的行人都少了些。
午后的乔府里很安静,各房各院的主子都在屋里午歇,一时间只能听见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乔霏霏的院子里,她的房门也紧闭着。
只是屋内的人却没有休息,反而是在皱着眉来回踱步。
屋里赵氏也在,看着她走来走去,也忍不住心烦。
她捏着帕子按了按额角,只觉得头疼的很,终于压着声音轻斥道:“好了!你消停会,走来走去我看的脑仁都疼了!”
乔霏霏根本静不下心来,她不管赵氏的呵斥,只是不住的问:“娘,现在我们要如何是好?睿王一直未再找我们,就连乔景之院里那人都不见了!我还听说……听说那四人都死了!”
“你怎知道??”
赵氏听到这儿,心头一跳。
现在她反而希望乔景之院中那人只是回去睿王身边,而不是……也死了。
若真是那样,这件事里所有牵扯到的人,都丧了命!
那她们……
赵氏根本不敢想这个可能。
睿王难道是怕这些人泄露什么?事情没成就要全部灭口?
想到这,赵氏突然又是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是为了捂死这件事,不让它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暴露,那难道事成了,睿王就会留他们一命了吗?
不会的。
倏地想通了这点,赵氏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所以与睿王站上同一条船,不亚于与虎谋皮。
还是她们太天真了。
赵氏抠紧了自己的掌心,连指甲深陷进去都没好像没感觉到痛。
乔霏霏没注意她娘的神色,她自己还在着急没办成这事,那她与薛家的亲事不就落空了吗?
至于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其实在诗会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们四人家住何处,所以前几日,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
乔霏霏原本也是突然想到这么个事,结果没想到这四人家中竟然先后都办起了丧事!
丫鬟回来禀的时候她吓坏了,连带着这些时日都心神不宁。
赵氏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个上面,她的心怦怦直跳,突然外头一声惊雷,差点吓的她从椅子上跳起来。
雨越来越大了。
屋子里的两人不约而同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愈发暗了。
一时没人再说话。
然而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丫鬟的声音:“二夫人,七小姐,老夫人那儿让你们去一趟。”
乔霏霏眼皮莫名一跳:“这时候过去 ?”
丫鬟在外头肯定的应了一声。
屋里母女两人对视一眼,赵氏想找个说辞推了,可一时半会又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太蹩脚了还平白给这老太婆抓着空子。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起身,拉上不情不愿的乔霏霏出了屋子。
雨沿着屋檐落下,赵氏在心里把乔老夫人骂了一通,这种天气还让人过去,没准还是什么鸡毛蒜皮的破事儿。
她暗自腹诽,跟乔霏霏一人撑着一把伞,往乔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路上湿滑,她们走的也慢,雨幕给眼前蒙上一层纱,白天渐渐要暗的跟日落后差不多了。
赵氏和乔霏霏心里都有事,只低着头走路,没注意到不知何时跟在后头的丫鬟也没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