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给你做主。”
乔霏霏低着头,喏喏地应了一声:“我知道的祖母。”
说完,她便走向春桃,压低声音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若你识趣,或许最后我还能让人照应你一二,若是不然……”
乔府对下人已经算是宽待,这种事一般不会直接打杀,最有可能的还是发卖出去,但发卖到哪儿可是天差地别的。
若是有主子能打招呼,最后即便是发卖,也能卖个好点的地方,总比去妓楼要好。
春桃的身子抖了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说不了了,只能认下乔霏霏刚刚说的话。
她哭的泪流满面,却也只能在乔霏霏的目光下点了头。
而一直坐在一边的季氏,听着老夫人的话,并不搭腔,她心里自有一番自己的看法。
这事乔霏霏说是不知情,其实明眼人心里多少都有猜测,春桃是她的丫鬟,若没主子的示意,她真敢自作主张做什么?
不过是因为没有切实的指到她头上的证据,她到底也是府里的嫡小姐,确实也不好拿她怎么样。
季氏想起女儿之前来找自己说过,让自己把大房几个院里的下人都找机会清点一番,不是自己的人便找个由头调去外头,不要留在院里做事了。
想来是那时候就发现张妈有问题了。
现在既然牵扯到了二房,季氏只觉这事不能拖了,过两日便着手清理一下各个院里的人吧。
乔老夫人的话她也听在耳朵里,婆婆还是站在她这头的,知道她虽然管着中馈但并无偏颇,只是季氏也没想到,七丫头身边的人竟然会这么说。
虽然乔霏霏说这都是春桃自己这么想,但谁知道背后到底是如何呢?
季氏敛眸,轻轻摸着手腕的镯子,只看老夫人最后如何处置这件事,牵扯到二房的丫鬟,她不会多嘴,省的到时候赵氏知道了又有说辞。
乔蓁蓁也不说话,她该说的都说了,既然老夫人都说会帮她做主,她说多了反而不好。
就听乔老夫人最后道:“春桃和张妈胆敢欺害主子,仗责三十大板后发卖出去,霏儿治下不严,差点酿成大祸,禁足两个月,这半年的月钱减半,另外我会让吴妈去你院子里好好调教调教这些下人,你也学着些。”
吴妈是乔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也是她的心腹之一。
乔霏霏一听是吴妈要来自己院里,一时抿紧了唇,也不知这安排到底是来帮她还是来看看二房平日里到底都是个什么心思。
但无论如何,既然老夫人都发话了,这件事到此便算是尘埃落定。
乔蓁蓁对这个结果已经猜到一二,她也没指望这么一件小事就能对二房有什么影响,但能让祖母知道乔府的后宅里也并不是看起来那般和谐,就够了。
她还有许多其他的事要做,不能一直花心神在这跟乔霏霏磨洋工,这次也是她先对自己院里动了手脚,说起来倒还要感谢她,不然乔蓁蓁想清理自己院里的下人还得找个借口。
于是在这之后,大房这边几个院子里的下人没多久都叫季氏做了些调整。
等各个院里都是可信之人后,乔蓁蓁才放心了一些,想起来最近好像都没有去国公府看看章廷安,也不知道他身子恢复的如何。
自从发现药膏有问题,她便就待在府里,药膳补汤都是让樱桃去送的,有一次樱桃回来还与她抱怨:“世子老说这两日的药膳汤没有以前好喝,小姐你说他是不是在找茬啊?”
乔蓁蓁老神在在:“不用疑问,他就是。”
谁知道这位大少爷突然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呢。
不过据樱桃说,世子还是只能在床上躺着,只是人看着精神了些,想来身子还没好。
这日趁着天气不是那么晒人,乔蓁蓁决定去国公府探望探望,毕竟是梦里的救命恩人呢,不能冷落太久了。
然而她是万万没想到,就过了这么半个来月,等她再踏进章廷安的院里,就看见他拄着个拐,在活蹦乱跳的……踢键子。
说好的在床上躺着呢??
你就这么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