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要出门一趟。”
春桃皱紧了眉头,很不放心,她不安地问道,“小姐,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您这会儿出门去干什么啊……”
“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姜遇棠垂目,手指轻抚过了那精致的木盒,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头也不回的出了安国公府。
然后,去见了阿九他们。
谢行之和谢夫人大吵了一架,原因无他,还是为了银钱。
他昨儿个晚上,经过友人的介绍,去了一间地下赌场,一开始手气极好,赢的红光满面,上了头,继续赌了下去。
可在后半夜,谢行之就开始倒霉,不停输了下去,为了翻本,欠了赌坊好大一笔银子,被迫写下了欠条。
他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给父亲大哥他们,便只说给了谢夫人,说是最后一次,希望她能帮自己偿还。
可这次,向来溺爱自己的母亲,竟然有撒手不管了的意思。
“好,那你就看着你儿子,被赌坊那些人真断了胳膊腿,不能参加科考吧!”
谢行之也有自己的脾气,撂下了这话,就拂袖而去。
谢夫人被气得浑身直哆嗦,撑住了桌子,都有些站不稳。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的手头上的确有一笔私产,是姜遇棠的嫁妆,打算给孩子们用来应急的,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挥霍掉。
“刘嬷嬷,你追出去看看,别让他真出了什么事。”
谢夫人吩咐说,到底她是舍不得小儿子的。
刘嬷嬷赶忙应下,追了出去,却还是晚来一步,不见谢行之的行踪。
谢行之一肚子火气,不想待在家中,出了安国公府,打算到狐朋狗友家凑合上一个晚上。
没想到,他走出去没多久,路过一个暗巷的时候,就被人给套上麻袋打晕了。
“东家,接下来要怎么做?”
阿九待着一伙人,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谢行之,扭头看向了夜色中,戴着兜帽的女人。
姜遇棠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脸色冷冷。
“派人拿着他的玉佩,给谢夫人送份书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