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喜欢,便先出声,“三百五十两。”
这和田玉的确不错,但雕琢是要花精力和时间,在场的宾客兴致不大,没什么人抢。
姜遇棠以为稳拿之际,忽地,对面传来了云浅浅清亮的声线。
“五百两。”
姜遇棠一愣,不禁看向了对面,和云浅浅的目光隔着两道珠帘,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云浅浅有着势在必得的资本,似乎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面色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谢翊和慵懒地坐在座椅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宠着云浅浅,一副由她做主的样子。
任由云浅浅加价,随意挥霍,为博美人一笑,阔绰至极。
“七百两。”姜遇棠沉声道。
话音刚落,云浅浅再次追加,“一千五百两!”
轰得下,大堂内的散客们,先不由炸开了锅,都朝着三楼的包间内看了过来。
这姑娘真是大手笔啊。
这块玉虽然好,但一千五百两已经远超了本身的价值,果然有钱就是任性。
姜遇棠没了声音。
不是追不起,是她不想为了赌这一时的意气,去白花辛苦赚来的银子,做那个冤大头。
最终云浅浅镇压全场,收了那块和田玉。
末了,隔壁包间的云盼儿,还不忘了朝着姜遇棠投来一个寻衅的眼神,好似在无声的说,她姐有姐夫兜底,有任性的资本。
她姜遇棠有吗?
也配和她姐争,不自量力。
下一个被送上拍卖台的竞品,是只琳琅彩花牡丹花瓶,繁花似锦,描绘栩栩如生,极为珍贵。
姜遇棠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脸色大变。
与其同时,拍卖台伙计的声音也跟着一并响了起来。
“各位贵客们,这只牡丹瓶,那可是有来历了,是昔年辅国大将军,为了抵抗南诏敌军,支援我朝,变卖了家产流出来的,几经波折,才来到了我们典行。”
那人一顿,接着道,“虽然上面有着一点小瑕疵,但也不影响它整体的观赏性,以及背后北冥军的热血故事,起拍价,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