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并无深刻印象。
碧玺宫宫人众多,有宫女她没留意到实属正常。
秦嬷嬷解释道:“她是负责小花园东角洒扫和修剪花木的三等宫女,平素沉默寡言,不甚起眼。”
“她做了什么?”温梨儿询问。
“她被内务府采买处一个叫刘德兴的小管事哄骗,做了他的对食。”
秦嬷嬷的语气满是冷漠。
“那刘德兴职位低微,根本接触不到碧玺宫。然而,他从双喜口中套取了碧玺宫详细的布局图和主子您日常的作息时辰。现已查明,刘德兴乃是南诏安插多年的奸细,他利用采买之便,长期为侬智高传递大晏的消息。”
温梨儿眸光一凝:“人呢?可都拿住了?”
秦嬷嬷点头:“刘德兴已被秘密控制,现关押在暗牢,由左副统领亲自审问。至于双喜……”
秦嬷嬷顿了顿,道:“为儆效尤,永泰公公已下令,将其杖毙。”
温梨儿闻言,眼中并无半分怜悯。
她并非心狠之人,但双喜差点将她和三个孩子推入深渊。
那日若非她心血来潮躲进了金龟,若非枭枭和雄雄恰巧跑去了外院找她……后果不堪设想。
双喜之死,实属咎由自取。
让温梨儿意外的是:“永泰回来了?”
秦嬷嬷点头:“正是。永公公一个时辰前方抵宫门,风尘未洗,本欲即刻前来向主子请安复命。可脚刚踏进宫门,便被左副统领截住了,说是宫中奸细肃清之事千头万绪,亟需永公公坐镇协理。”
温梨儿倒是并不在意请不请安的,回来了就好。
晏时叙离京时,不放心温梨儿,特意将永泰留下,便是为了在她遇到棘手之事时,能有个得力的帮手。
可战事一起,“护国筹饷司”千头万绪,银钱调度、粮草采买、药物运输,桩桩件件都需一个绝对可靠且手腕强硬之人去监督把控。
她身为皇贵妃,不便出宫亲理,便将这重任交给了永泰。
可一个月前,从“护国筹饷司”禹州金陵府站点运往靖海卫前线的整整二十万石军粮,竟在途中被一伙胆大包天的山贼劫走。
那可是三十万将士一个月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