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没有窗的小房间里面,泥巴地面潮湿,时不时有蚰蜒,蟑螂沿着角落缝隙窸窸窣窣的爬过。`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姜一坐在相对来说较为干燥的北面,身子靠在墙壁上。
常年的落雨,让整个屋子的墙壁都布满斑斑点点,屋顶上结着蜘蛛网,角落里长着一丛灰色小蘑菇。
他倒不慌张,早上吃的挺饱的。
顾曼笙虽然关了他,但看样子也许还在忌惮昨晚上他和邹彦池的事情,不然今天肯定逃不过一顿打。
同为任务者,姜一有种莫名的直觉,邹彦池不会对他坐视不理。
姜一从操作器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那枚邹彦池赠给他的身份铭牌。
金色底色,黑色的字迹,在邹彦池的名字下,小字镌刻着“蓝天校园”中文和英文。握在手心里,小巧又有一点重量。
这枚铭牌,他至今不知道有什么用处,既然被0713判定为特殊道具,那肯定不是一个装饰物这么简单。
看不出什么头绪,姜一把铭牌又丢回空间。闭着眼睛开始休息。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门再次被打开,元宝站在门口,两只手拢在袖子里面,下巴抬得高高的,不屑的看着地上的姜一说。
“起来。”
姜一站了起来,一边活动腿脚,一边跟在元宝身后走了出去。^w\a.n\o¨p+e~n¨.?c-o!m!
元宝走的很快,穿过荒凉的院子,穿过曲折的回廊,便来到顾曼笙居住的地方。
厅堂内既有中式八扇雕花屏风,汝窑瓷器,也有现代的电灯,沙发,留声机,东西多而贵重。随便一件拿出去,都够上海普通小户人家半年的嚼头了。
顾曼笙眼圈红红的,靠坐在沙发上,两腿斜并在一侧,身上披着银狐披肩,手上捏着丝绸手绢。
邹彦池依然是一身军装,双腿分开,手上拿着一只金色打火机在把玩。
打火机的火苗升起又熄灭,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彦池,你喜欢的一切我都会给你的。只希望你能多记记我的好。有时间路过了,来看看我。”
顾曼笙悲切的垂泪,捏着手绢的手指向进来的姜一。
“他,你带走吧。”
邹彦池将打火机握在手心,没看姜一,站起身来到顾曼笙身前,顾曼笙仰着头,痴痴的望着他。
“别哭,改天再来看你。”
邹彦池的话使得顾曼笙泪水涟涟,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攥着手绢,一转身靠在沙发上哭了起来,肩胛骨耸起,哭的肝肠寸断。
他的声音好听,就连哭声也像是千百遍演练过的一般,香兰泣露,冰泉凝涩。·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站在一旁的元宝急得想立马冲上去安慰自家少爷,又惧怕邹彦池,没有命令,不敢多动。
邹彦池站了会儿,转身离开了。路过姜一身边时,眼神示意姜一跟上。
姜一看了看屋内一心哭的动人的顾曼笙和心系主子的元宝,毫不迟疑的跟在邹彦池身后离开了巴黎夜。
……
秋末,冬初。
外滩上的风里带着凉意,吹的人脸皮生疼。
邹彦池走在前面,姜一跟在旁边。身后不远处是开着车原地等候二人的副官,风吹起姜一的长发。
“邹医生……不,邹先生,谢谢你。”姜一说。
邹彦池的校医身份想来也只是为了完成副本任务而已。好比这个副本,他是军阀将军。
“不论是校医室的提醒,那个身份铭牌,还是今天带我离开巴黎夜。”
邹彦池看着面前乖巧的姜一,长得乖,说话也乖,个子还比自己矮了半个头。但谁能想到,这样的人,昨晚上动起来又粗糙又凶猛。
不懂的循序渐进,毫无技巧,不会事后清理,不会安抚……如果单从行为来说姜一简直是最差的一个伴侣了。
但是,邹彦池一些刻薄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吞了下去。
身后的疼痛,酸软的腰肢,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昨晚上少年人如何疯狂。第一次吃肉的小兽,乳牙死死咬住猎物的咽喉,抵死缠绵。
他亮晶晶的柳叶眼如此信任且雀跃的看着他。叫人难以拒绝。
邹彦池喉结滚动,暗哑着声音,控制自己将目光从姜一身上挪开。
顾曼笙喜欢他,但因身体原因无法与邹彦池亲近,眼看邹彦池要娶第三房姨太太后,彻底坐不住了。
姜一并不是顾曼笙第一个送来的“礼物”。却是唯一一个,被拆开接受的礼物。
“我的系统告诉我,同个副本一般不会出现多个任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