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应摘下墨镜,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自我介绍道:“许同学你好,我是夏先生的秘书,姓韩,你可以叫我韩秘书。,小¢说*宅` ¨无?错?内_容?”
许朝皱眉想着,他口中的夏先生应该就是夏清时老爹,他上下打量对方,问出疑惑,“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韩风应睁着眼睛说瞎话。
许朝“哦”了一声。
见许朝不再追问,韩风应默默松了口气,“我家先生想和你谈谈。”
他原本想着这种见家长的大事,许朝应该会很吃惊,甚至落荒而逃,没想到许朝毫无反应,依旧在明目张胆打量着他,甚至还摸着下巴,显然在思考,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
“许同学?”韩风应试探性喊了一声。
“嗯。”许朝漫不经心应道。
韩风应正想复述刚刚的话,就见许朝先是睁大了眼睛,而后缓缓眯起,开口道:“韩秘书不就是那天晚上,绑我的那个黑车司机吗?”
韩风应“……”
上次绑许朝 ,让人扛着他送到夏清时面前,全是他出的主意,所以刚刚才一口否认,但他韩风应是什么人,怎么会对付不了这么一个毛小子。\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稍做思考就想出来对策,那就是——卖惨。
韩秘书无奈一笑,缓缓开口,“我就说我们少爷那样做太粗鲁了,但他是我老板的儿子,我能怎么办,许同学你有所不知,像我们这些打工的……”
韩风应本想把夏清时卖了,来博得许朝的同情,好让许朝乖乖配合他的工作。
哪知他刚说到打工,许朝直接和他共情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我太知道了,那些当老板的哪有什么好东西啊,上面的下面的都一个样!”
韩风应都蒙了,不知许朝小小年纪,哪来的对老板这么大的怨念。
而许朝要是知道韩风应月薪六位数,怕是也很难共情了。
“你叫我许朝就行。”他说。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
几分钟前,夏清时坐在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内,手中把玩着昨晚许朝给他的那只黑色桃偶。
司机老陈十分意外,小少爷似乎变了很多,他在透过那桃偶看谁,那温柔的眼神他从未见过。
老陈突然感到一阵欣慰,少爷长大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种改变并不是时间赋予的。,小¢说*宅` ¨无?错?内_容?
但作为夏清时亲爹的夏维彬却还不如司机老陈了解他,他并没有发现夏清时的变化。
“我这次来,是为了带你出国,去见你的外公外婆。”夏维彬做惯了甲方,说话通常都是直奔主题,从不拐弯抹角。
夏清时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唯有他那微顿的指尖,说明他内心的波动。
这个传说中的外公外婆,他们虽然没见过面,甚至不知道夏清时的存在,但夏清时却是知道他们的,也从照片中见过他们。
夏维彬并不知道,他那幼年时,不懂事的大儿子和二女儿为了炫耀,早就在夏清时面前说起过。
如果是之前,他确实很期待去外公外婆家,因为他觉得这就代表着自己被父亲接纳了。
但现在……
夏清时浅色眼睫微动,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他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可不是那个没人爱的小孩了。
手掌上的划痕依稀尚存,他特意不做处理,他想让这痕迹能保留久一些,这道痕迹预示着他与许朝永不分离,让他很安心。
夏维彬心中难得的紧张,他本想说点软话,但实在难以开口。
见夏清时没有说什么,以为他同意了,他松了口气。
“既然邪祟已经根除,我看你也没必要继续当玄术师,这个行业太过危险,你不是喜欢哲学吗?下学期你转到哲学系,以后想做什么……”夏维彬在认真给夏清时做着人生规划,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夏清时的父亲。
夏清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将桃偶收进口袋,看向夏维彬,喊了一声,“父亲。”
他本没想打断夏维彬的话,但他实在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
对于夏维彬的那些自作主张的规划,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这个父亲像是刚找回一个遗失许久的儿子般开心。
夏清时到现在都无法理解,邪祟附身的自己,就不是他儿子了吗?
但他已经不在乎这个问题了。
他只说:“我要回去了。”
常年喜怒不形于色的夏维彬皱起了两道浓眉,“回去,回哪去?”
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