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接触者都能体验已消亡文明的历史，但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基因突变。

\"不是突变。\"林语笙的量子影像再次出现，\"是进化加速。\"

她展示出令人震撼的数据：接触过晶体的37名宇航员，dna端粒全部延长，松果体增大，且都发展出不同程度的量子感知能力。

最年长的马克上校甚至能在清醒状态下短暂量子化。

\"代价是什么？\"楚寒直视曾经的搭档，现在的林语笙已非纯粹人类，身体由物质与光量子交织而成。

\"遗忘。\"她的声音突然带上悲伤，\"宇航员们开始丢失个人记忆，取而代之的是...文明记忆。\"

仿佛印证她的话，监控画面显示马克上校正用某种非地球语言书写，而他三分钟前还声称记得自己女儿的名字。

月球十二面体再次激活。

这次它投射的星图显示，邻近的三个保育星球已发出\"升华邀请\"，翻译后的信息让联合国陷入激烈辩论：

「文明议会席位空置，候选种族需派遣代表至中立星区，代表资格：双态平衡度≥7级」

楚寒的绣春刀突然分解为纳米云，在空中组成评级标准：

1级：能感知量子现象

3级：短暂量子化

5级：创造情感量子

7级：维持双态平衡

9级：自主意识升华

\"李心怡的读数是多少？\"秘书长紧张地问。

\"6.8级。\"科学家调出数据，\"但增长曲线显示，七天后她就能达到7级。\"

会议室鸦雀无声。

人类面临一个不可能的选择：派一个五岁女孩作为种族代表，或是拒绝参与宇宙文明议会。

\"还有第三个选项。\"林语笙的影像出现在圆桌中央，\"我可以去，我的双态平衡度是8.1级。\"

楚寒的银白瞳孔收缩，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林语笙一旦离开地球的量子锚点，可能永远无法维持当前形态。

\"不。\"他握紧重组的绣春刀，\"该去的是我。我的读数是多少？\"

纳米云组成数字：7.9。

\"锦衣卫的使命从未改变。\"楚寒的声音带着万年轮回的沧桑，\"守护文明...无论以何种形式。\"

中立星区的\"空间\"不符合任何物理定律，楚寒前一秒还站在月球传送台上，下一秒已置身于无法描述的巨大结构中心。

没有上下左右，只有不断重组的几何形体，绣春刀在手中嗡嗡震动，纳米机器人自动组成防护屏障。

\"文明代表楚寒，认证通过。\"

这个\"声音\"直接震动他的骨髓，周围浮现十二个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