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真形逐渐变得黯淡无光,化作流光重归于天空中飘荡着的那张符箓。′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陆梓终究还是妥协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兔在这里随意杀人,无论是两位同伴还是江左,甚至是锁禅村的百来口人家。
她明白,兔的那句威胁绝不是虚言,一位金丹修士绝对有这个实力,以及这份狠毒心肠。
没了五岳真形的镇压,朱军师与沙里飞顿感一阵轻松。
沙里飞第一时间跑向沙里浪,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亲弟弟出什么事。
朱军师从地上爬起,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路小跑着向兔跑去,拱手谄媚道:“多谢大人救下晚辈!”
道过谢后,又换上了一副狠毒表情,说道:“大人何不杀了这群人,他们可是砸了村中血肉尊的佛像,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我做什么需要受你的指示?你的身份很高?”
兔的声音很冷,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是真的讨厌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
这冷冽的语气让朱军师不受控制地身子一抖,差点两腿一软跪了下去,害怕惹恼了对方,连忙摆手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大人您千万别误会!”
“哼!我说话算话,以既然陆小姐撤去了五岳真形,此事就此揭过,你们四人连同身后的一村百姓,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对着朱军师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嘴角血迹并未彻底擦拭干净的陆梓,他如此说道。,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接过向自己飘过来的五岳敕山真篆,陆梓神色黯淡,像是失了某种心气,看起来有些落寞。
韩知、江左、沈仁适三人快速来到少女身边。
韩知指着对面的黑衣人问道:“就这么放过那几个马匪?他们屠了这大漠中的多少村子?我不甘心!”
青衫剑客装扮的沈仁适扯了扯他的衣服,轻声说道:“你别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难不成真的让我们连同一村凡人都死在这里?”
“呵呵,还是有聪明人的,结局已定,又何必让其他人跟着陪葬,小子,你很不错,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哪家的人?”
听了韩知的话,兔皱了皱眉头,以为还要再起争端,没想到这个青衫剑客倒是个拎得清的。
能对谒心城以及大业格局如此清楚,沈仁适猜测此人就是谒心城中的人,并且真实身份还不低。
拱手答道:“沈家!”
“哦?还有个沈家子弟,捕蛇人什么时候专收权贵子弟了?”
兔的眼前一亮,小有意外,捕蛇人的三人小队中已是有了两位权贵,看来自己没有动手杀人,是对的。/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
不像陆家那般权势滔天文武都占,沈家属于将门,数代人都在大业军中为官,只不过一代不如一代,在走下坡路,即便如此,底子还是在的,依旧可以跻身大业豪门之列。
视线落在韩知身上,穿着一般,甚至不像是个富贵人家的,这次他倒是没有再问背景,瞟了一眼便不再去看。
韩知一愣,自己好像是被轻视了,伸出一只拳头主动报上名号:“兔是吧?你给我记住,捕蛇人韩知,总有一天要将你关进蛰鳞堂的地牢中!”
“呵呵……我不记得谒心城中有个韩家,别的城池倒是有几个,但都算不上什么豪门,最多只能够得上清流的门槛,你是哪一家的?”
韩知的话兔丝毫不以为意,在他眼中,家世背景好像很重要。
“你……我韩知不是什么权贵子弟,但我说话算话,以后一定让你住进地牢中!”
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反而是让少年燃起了斗志,再次强调了一番自己的态度。
黑布之下,兔翻了个白眼,带着嘲讽的语气慢悠悠说道:“好,我等着!”
一枚丹药以及有兔的治疗,只剩些许内伤未愈,沙里浪已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跟着沙里飞走来,对于递出那道剑气长虹的沈仁适他没有半点怨气,可当他看见那个打飞自己手中青铜长盾的黑衣少年,顿时怒火中烧,调转纯粹真气就想上前将之给打杀了。
江左根本不虚,虽没有偷袭沙里浪的记忆,哪怕还当着兔的面,亦是调转纯粹真气想要上前动手。
一条手臂抬起,拦在二人之间,兔再次释放金丹修士的威压,轻声说道:“诶!我说过了,此事就此揭过,谁动手我杀了谁!”
两人这才作罢,只不过沙里浪没忘记撂下一句狠话:“小子!你等着,下次见面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