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明太祖自有典制!只要代王爷、当官的敢欺负你们,不要害怕,去察院找我,我杨植出身山民,凭读圣贤书才考上一甲进士,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
本官别说上阵打仗,就是砍几颗贪官脑壳又算得了什么?
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将勇往直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已经准备好一百口棺材。九十九口留给贪官,也有我自己一口!无非是拼个同归于尽,却换来国家的长久稳定发展和老百姓对皇明的信心!
我宁可不做官,也不会拿良心做交易!”
“大人,青天啊!”那名穿着毛坎肩的士兵激动地叫喊起来。
“大人,青天啊!”数百围观卖呆的军户及家小的呼喊响彻云霄,使天上的羲和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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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告别了嚎啕大哭的军户,众官老爷踏上了回城的路。
杨植把朱振唤过来,指点说:“你刚才表现有点呆,擦汗的动作太僵硬,不够圆融流畅!平时要多看看唱戏,揣摩演技!”
朱振陪笑道:“下官在察院监狱待久了,当年混官场的技艺生疏了不少!大人,为什么拿代王说事?”
杨植不屑地说:“我出身两榜进士三鼎甲,不拿太监、王爷刷声望,岂不是浪费?”
出身决定命运。朱振学不来,想想巡抚在大同待不了多久,又低声问道:“大人真的有办法?”
杨植笑了笑:“几年家软刀子割头不觉死,只等得太白旗悬才知道命有差!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等到他们没有办法了,我自然有办法!”
临近大同城时,杨植看到不少商户从远处赶着牛羊过来,便问道:“朱总兵,这是怎么回事?”
朱振回道:“塞外有不少臣服受封的鞑子部落有封贡互市之特许。现在过年了,他们赶来牛羊换我们的布匹、茶叶。”
“哦?那本巡抚可得去看看,你们互市有没有走私铁器出关!”
杨植说着一拨马头,朝着互市而去。
互市距大同城几十里地,是一个堡垒一样的大集镇。
在明军的监视下,鞑子带着互市文凭,赶着牛羊来做交易。山西这边的商人拿来的主要是瓷器、茶叶、布匹。
杨植扫瞄了众晋商的商品,问朱振道:“有没有可能,晋商会绕过集市,走偏远关隘跟鞑子交易粮食、铁器、药材?”
朱振心中一惊,这少年巡抚不好糊弄呀!
“军门大人,再偏的关隘都有守军,哪能呢?”
杨植盯着朱振看了半天,盯得朱振心里发毛:“东南沿海的水师往往参与海商走私,偏远关隘的边军就不会收银子放任晋商往塞外走私?”
朱振这次真的出汗了,杨植也没有再提此事,打马上高岗看向集市,观察双方怎么交易。
一头牛只能换几匹布,一只羊只能换几个碗,中原跟外藩做生意真的是暴利呀!
在一群赶着牛羊来的鞑子里面,杨植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前些时候在焦山墩见过面的俺答。
杨植嘿嘿笑了起来,把孟青、郭雷叫过来低声吩咐几句,然后下了高岗来到驻军队长的办公室,把人赶走,自己一个人在桌案后坐定。
过会儿,孟青把俺答带了进来。
那俺答的年龄不过十六七,这次没有穿有丝绸的皮袍,而是皮袍外面套着大棉袄,他有点迷茫,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驻军办公室。
驻军办公室的桌案后,坐的并不是队长,而是一个穿弁服的年轻人,一眼看上去就是大明的文官老爷。文官老爷正低头欣赏茶杯里的茶叶沫。
俺答跪下叩首道:“敢问大人,为啥把额带到这里来?”
那年轻的文官冷哼一声,道:“山西话说得挺好,看来没跟白莲教徒少学!你起来吧。”
俺答道一声“谢大人”站起身,孟青说道:“这是大同巡抚大人。”
“啊”,俺答吃惊地叫一声,本能地想向外跑出去,被孟青在身后堵住。
杨植摆摆手,道:“吉囊是你哥哥吧?我奉劝你一句,千万别学他的作风,他这个人做事情太过分了。不是不让你们生存,但是要适可而止。”
俺答惊疑不定,笑着说:“大人,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额们部落首领是受过朝廷册封千户的,有互市文凭。”
那少年巡抚看都不看俺答:“你是俺答,土默特部落的万户,内部关起门来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