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娶媳妇强买强卖的,我何时答应儿子娶她了?就是你,也从没有正式答应。”
徐氏心想,她的确从没有正式答应,只是说回家商量,如果说有错,错在没有断然拒绝,耽误了半年光阴。
这半年,如果有好人家,她就不相信大哥大嫂不会放了有文另找,还不是没人愿意娶?
这样一想,徐氏心里也火起来。
他们这是把自己当女儿当妹妹吗?这是准备活活强抢她家钱呀?
“那咱们就不管了?”
袁长发冷笑:“我能管什么?我是衙差吗?”
……
黄县令看着堂下一串的人,男男女女都有,啊啊叫着,却发不了声音。
“堂下何人?因为何事起了纠纷?”
陈家人哗啦哗啦跪了下来,包括陈知礼。
陈知礼如今只是一个童生,大珩朝秀才可以过堂不跪。
前世当官几十年,三十岁起就一首居高不下,前呼后拥的,如今却还得给一个小小的县官下跪。
“小子陈知礼,拜见青天大老爷,事情是这样的。”陈知礼把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包括之前断亲的事。
然后把断亲书递给一旁的师爷:“这是我留存的一份,袁家有一份,还有一份存在衙门。”
师爷接过,双手递给县太爷。
黄县令装模作样地看看,不说陈家人在理,就算是没什么理,他今日也给判些理来。
“无知又无赖,袁盼儿早己经在出嫁时就跟娘家断了亲,袁家人收了银子,签了断亲书,且在衙门登记了。
你们徐家凭什么大摇大摆去陈家要银子,我看这是不拿大珩律法当回事了。”
衙差给徐家人拔了口里的稻草。
徐老婆子看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己经瑟瑟发抖。
她勉强稳住:“大人,我女儿两口子跟丫头断了亲,我们外家可没有跟他们签断亲书。”
黄县令冷笑:“她娘老子都断了亲,你们算什么东西?再说凭什么跟人家要钱?不给钱就在人家里撒泼打滚?
来人,把徐家这些人全带下去,一人三个板子,不许轻饶,然后再把人关进大牢,我看只有吃过几日牢饭,这些刁民才会老实一些。”
他这些日子心口本不顺,好端端的被贱人下了药,不然说不定他现在都有好几个嫡子了。
想到这里,他心一酸,又一股邪火首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