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不错,他们为了你付出了许多心血,很艰难。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把你夺走,否则就等于杀了他们一样。”
艾欣也明白唐一骏的艰难,就体贴着说:“谢谢爸爸理解。我知道我说这些,也让您很痛苦。但我想过,艾家,不能失去我,他们除了我再没别的了。而您,有果儿、尽管她不是您亲生的,可她也是您含辛茹苦带大的,就如同亲生的。再一个,唐家声名显赫,该有的都有了,您享受的也比平常老百姓多许多,拥有的也比常人多,算是很有福气的人。所以,以我浅薄的小见识认为,或许,我不在您身边,您不会失去所有,可艾家不同,我只一离开,艾家就完了,什么都没了。”
唐一骏听了很动容,不禁点着头,无奈地承认着事实。不过,他也没完全灰心,反而提出了一个设想。
“我想,如果,能找到艾家的亲生骨肉,让他们一家人团聚,我们父女俩,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恢复关系了吗?即便你到我身边来,但他们也找回了失去的孩子,不也算是,一种补偿吗?”
艾欣略微想了想,觉得有理,就说:“爸爸想的很好,我也认为这样做更周全。我不能总让艾家生活在遗憾中,让他们患得患失的。他们放不下我,一方面是出于多年的感情基础,另一方面是,他们没有找回自己的孩子。我一走,他们就全落空了,晚景会很凄凉的。所以我很理解他们的心情。如果能找到他们的亲骨肉是最好的,那样大家就皆大欢喜,是最完满不过的了。”
可是说的很容易,要找寻一个人,还是个不认识的人谈何容易?艾欣和唐一骏都发了愁。
但他们也不是毫无目标,都同样盯住一个人,那就是果儿。
唐一骏早就怀疑果儿是艾家的后代了,可惜,暂无确凿的证据,他仅凭一些细微的观察感到有点怀疑。要得到证据,需要更多的材料才好。
这就回到原来的问题上了,就是,艾欣是如何脱离唐家而进入艾家的?也许知道了这个答案,就能从侧面判断果儿是否是艾家的后人了。
想到这一点,艾欣很欣慰,总算有点头绪了,她也重新把乔临枫的推测再跟唐一骏说一遍。
唐一骏也认真看过乔临枫写的推测,觉得很有这可能,果儿是艾家的人有了多一半的几率。
但是唐一骏也点出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也许果儿根本不是艾家的,那样的话,就更麻烦,一方面要另外寻找艾家的骨肉,另一方面又要找果儿真正的亲人,更是难上加难。
对于此,他们谁都不希望是那种最坏的情况,都向往着果儿就是艾家的孩子,便都从这个方向找线索和证据。
可是果儿本人在哪,谁都不清楚,已经失联很久了。她一跑出去,竟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不能不叫人担心。
而且即使果儿回来了,可又没法跟她说这件事,跟艾家的人去做亲子鉴定就更不可能了,同样是困难。所以唐一骏和艾欣都为此忧愁,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乔临枫替这对父女也在斟酌思考着,觉得还是从院方入手调查,看看当年两个孩子降生时,有没有人知道实情。如果能从别人口里得到关键的线索,那么就好推出结果了。
事不宜迟,乔临枫就马不停蹄地继续在艾欣出生的医院里找证人,希望能获得有价值的信息。
但是走访了一段时间,乔临枫很郁闷,竟没能获得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主要是那件旧事太久远了,相隔近三十年了,不好查了。当年参与那次生产的妇产科医务人员,有很多已经不在岗了,是退休的退休,调离的调离,很多当事人不知去向,很难找。唯一能找到的当时有关人员,此时已经是院长了。而院长说话又用的都是外交语言,根本不可能说清当年的事。就算他知道内情,也不会说的,他不会主动承认是医院的失误导致孩子被掉包,那对医院的声誉影响太大了,谁也不会招惹那麻烦事的。
所以眼前的困难就增大了,想调查出十全的真相,比登天都难。
唐一骏看大家费了那么多心力,还是毫无结果,很沮丧。他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不专业了,而丢失了必要的线索,或是不知道如何找方法才查不出呢?
所以他提议,要不要把案子交给公安来处理。人家是专业查案的,是更有经验和资源的,相信可以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