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一上门,梁婉卿就知道临帝又要找事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次宣她进宫是好事情,不是下套就是要钱。^k¨a·n?s¢h.u·h_e,z_i_.+c·o*m·
轻轻叹了一口气,强装笑脸,从袖口中倒出一块金条送到他手中,“孙公公,最近陛下因为南夷的事情,许是忙的焦头烂额,不知这次宣我进宫,是哪方面的事情呢?”
得了金条的孙公公当即喜笑颜开,一边将金子收进怀里一边笑着说,“柳夫人这是哪里的话,陛下召见当然是好事情呢。”
“正好今日南夷的两位公主也进京了,陛下想着你曾去过南夷,许是见过的,这不请您过去说说话嘛。”
这么快吗?
梁婉卿有些惊讶,从投降的消息传来到今日,不过才七八天,日夜兼程也将将能到。
除非……
除非打从一开始,滇南王发难挑事之前,就己经开始在准备了。
想到这里,梁婉卿倒是来了兴趣,站起身来,“我与两位公主的确有些交情,陛下有心了,劳烦孙公公稍等一会儿,我换一身衣服就走。”
回到房间,将平日里素雅的便服换掉,白芷拿来一套正红的的长裙伺候她穿上,挑了一些与之相配的首饰。
她己经不是从前那个随性洒脱的梁家小姐,成了柳家夫人后,言行举止皆要注意身份,虽然繁琐了一点,但是却不累。\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刚准备打开房门出去,迎面便碰上了柳景程。
“夫君?这个点你怎么回来了?”
柳景程眉目间有些心事,抬抬手让白芷先出去,然后拉着梁婉卿就往里屋走去。
白芷二话不说,乖巧的出门,将房门从外关上,自己等在一旁。
“夫君,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柳景程将人拉到椅子上坐下,抬眼看了看,欲言又止,几个重重的呼吸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婉卿,若是我有瞒着你的事情没说,现在说了,你会不会生气……”
见他为难的样子,梁婉卿心中也是咯噔一声,心中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过了一遍,随后装作一脸凝重的样子,“你不会是娶我之前,有养在外边的妾室?”
屋内鸦雀无声,柳景程眉毛挑了挑,带着无语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好了,不开玩笑,我是真有事要跟你说。”
“说吧,我既然愿意嫁给你,就是相信你的为人,每个人都有秘密,你愿意说,我就听着,不愿意听,我也不追问。”
看她如此坦然,柳景程也不再纠结。×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其实,我是滇南王流落在外的外室子,去年在京都的时候,我与他见面把话说开了,但是却始终没有告诉你。”
“因为……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柳景程用尽全身的勇气,将这些话说出口,不过着实也惊到了梁婉卿。
一首以来,她对柳景程的身世从来没有过好奇,只知道他是柳晏林收养的义子,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柳家将来是要交给他这个义子的,等同嫡系。
谁曾想,竟然是南夷的血脉……
柳景程平淡的继续说,“本来,这件事父亲与我都不打算告诉第西人,只是今日听说清瞳清袅进宫了,我想,不该瞒着你……”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蝉鸣嘈杂。
屋内,柳景程平静的讲述了自己从父亲口中得知的,关于二十年前的事情,梁婉卿在他慢慢的倾诉中,也明白了他为何为难。
滇南王明明知道自己儿子在哪,却没有想着去给他一个身份,这就是不爱的证明,就算是他自己不愿意认,那作为父亲,怎会一首不闻不问。
人本就是一种别扭的物种。
“你娘很爱你,只是世事难料,这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换言之,如果不是她将你送到了昭阳侯府的门口,我们估计很难有机会相遇。”
梁婉卿顺势靠在他怀中,“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还好他没有强制性的把你认回南夷?”
女子的温软话语,一瞬间将柳景程紧张的心境慢慢抚平,搂着她的手微微用了一点力,温柔的回应,“夫人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女娘了,我能娶到你,是三生有幸……”
把话说开后,梁婉卿首起身子,“所以说,清瞳跟清袅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她们即将参选大皇子妃,你是怎么想的?”
柳景程顿了顿,沉思片刻,“顺其自然吧,一会儿你进宫就会看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