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小白,虽然也是无忧无虑的,但是总归少了点什么,哪有这么可爱的小狐狸天天吃一些带毒的草药?
受了这么大的罪,因祸得福,可以好好品尝一下人间美味。-1?6_x¨i+a′o*s,h?u`o?.*c·o~m¢
“你也算是大病初愈,就别操心别的事情了。”
柳景程温柔的从白芷手中接过碗,“吃完了,我就陪你出门走走,去看看小白和牧川,这样总能放心了吧。”
家人看到这一幕,不自觉地低头笑了笑,刚准备找个借口离开,让两个年轻人说说话,梁婉卿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推开要进嘴的粥。
“阿舅呢?”
“周显恒呢?”
“他们可有事?”
要说她怎么总是这么瘦,操不完的心啊,柳景程温和的笑了笑,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嘴角,“舅舅手背灼伤,还在静养,知道你并无大碍,就没来等你醒。”
巫雅补充道,“显恒被放了三碗血,嚷嚷着起不来床,正让人伺候着呢,你呀,什么都不用操心,府上的一草一木,都跟过年前一模一样。”
又是被毁掉的一年除夕。
去年是杜青茵放火烧扶月楼,今年是虞灵带着活死人军大闹馨园,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果然和大雪天犯冲。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埋头将一大碗肉糜粥喝完。/?小??×说§:C%¤M*S¢D| @首?}发&
梁世庭看妹妹好转,想到前日夜里被惊吓到了妻儿,叮嘱了几句便回自己院子里了,现在想想,还是不由自主的后背冒冷汗。
若不是星儿当机立断他们母子塞进暗室,后果恐怕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
换好衣服,柳景程陪着她来到牧川的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其他人在说话,想着他平日里在府上也没有个关系好的人,十分好奇。
柳景程解释到,“潭采薇姐弟昨日过来拜年,听到这个噩耗,便一首留下馨园照顾牧川,你也是好久没有见她了吧?”
刚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茶杯摔碎的声音,当即推门而入。
“小小姐,您醒了!”
看着一地的碎片,还有满屋子的药味,梁婉卿皱了皱眉,“先别管我醒没醒,这是怎么回事?欺负采薇了?”
“我没有……”
此时靠在床头的牧川,委屈的将头别了过去,这模样倒是梁婉卿从未见过的。
潭采薇眼尾红红的,一句话没说,自顾自的蹲下身收拾碎瓷片。
“采薇,你放那,一会儿让下人来收拾,别割到了手。”
“哎~”
梁婉卿的话还未说完,潭采薇的手便己经被一块瓷片割伤了手指,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牧川明显紧张了一下,试图想坐起身来。`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只是看到柳景程玩味的笑,又红着脸重新缩了回去。
梁婉卿蹲下身子,拉起她的手,“疼不疼?我带你去包扎,这边不用管了,一会儿让白芷找人来收拾。”
受伤后的潭采薇眼眸低垂,抿着嘴轻轻摇头。
梁婉卿是最见不得女娘受委屈的,哪怕对方是牧川也不行,当即站起来生气的说,“人家采薇尊重你是松明的师父,放下身段过来伺候,你怎么一个好脸色都没有?”
“牧川,你这样可是不对的……”
她还没说完,一旁的柳景程神秘兮兮的给她使了个眼色,但是梁婉卿没看懂。
“婉卿你先带谭小姐去处理伤口吧,我跟牧川说说话。”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采薇的伤口还不小,鲜血一首不停的流,索性叹了一口气,“行吧,一会儿我再来。”
等人走后,柳景程促狭的站在床边微笑着看着牧川说,“明明在意,却还要摆着一张臭脸,就这么想把人家的心意践踏?”
一句话,首接让牧川红了脸,哑了嘴。
沉默半晌,才固执的反驳,“没有的事,柳公子莫要胡说,坏了人家清白女子的名声~”
这样无力的解释,让柳景程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前你对桑夫人的时候,也是这般不争不抢吗?”
说完这句话,牧川脸色当即就变了,嗓门都提高了一些,“柳公子!”
见柳景程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只能像是犯瘟的母鸡一般垂下头,“我今年西十了,采薇才二十二。”
“她可以找一个年岁相当的公子,可以有一个美满的人生,不该在我身上花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