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梁婉卿觉得临帝的后宫实在是匪夷所思,一个小小的嫔,都能搅得后宫不安,目无法纪,没有尊卑,可偏偏临帝就喜欢这一套。′e/z-l^o·o_k\b,o\o/k/.¨c!o`m′
贤妃继续说,“只是,上个月,辽城来的一个昭仪,算是我本家的妹妹,只不过连着侍寝三日,第西日便被人发现死在井中,那模样现在想起,还是很吓人……”
听到这话,梁婉卿倒吸一口凉气。
“是玉嫔做的?”
贤妃神色不变,吩咐宫女给她暖手炉子加了块炭,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谁知道呢?只是可惜那个小昭仪了。”
梁婉卿进宫己经有几日了,该见的人都见过了,只是一首没有主动去拜访玉嫔,因为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让玉嫔误会自己与她来自一个地方。
总是担心,什么时候说话会说漏嘴。
不过玉嫔也倒是真的沉得住气,一声不吭。
贤妃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才把梁婉卿的思绪拉回,“如今后宫可算是乌烟瘴气,不过还在临帝封你为宫正,前来规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若是再因为争宠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因着淑贤的关系,梁婉卿对贤妃比较友好,自然有些心里话也是愿意说的,她皱着眉轻轻叹气,“实际上,明日我也准备去芳鸾宫走走,贤妃娘娘您倒是不用多心,有着六公主傍身,谁都欺负不到你头上。′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眼不见心不烦,您说可是?”
眼下,一切安稳,她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在后宫闹一场事,无缘无故的非要去调查去年金贵妃小产这件事吧。
贤妃娘娘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梁小姐说的没错,我啊,就好好守着淑贤便好,其他的也不指望了。”
喝了一杯茶,聊了一些闲话后,梁婉卿便告辞了。
可是,这世上的事情,说来也巧,当天晚上,梁婉卿用完晚膳,陪太后娘娘说了一会儿话后,老人家便睡了。
她自然也是要回去休息了,刚刚准备卸钗环,花影站在门口轻声汇报,“梁宫正,芳鸾宫娘娘派人来请,是否要回绝?”
终于还是来了。
梁婉卿当即打开门,“玉嫔有请,哪有不去的道理。”
然后转头看着白芷,“走吧,跟我走一趟。”
花影就不让她跟着了,一会儿要跟玉嫔说的话,许是惊世骇俗,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是白芷跟着去,也是要在门口等着的。\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是,小姐。”
二月的晚上,还是很冷,梁婉卿揣着暖手的炉子便踏上了去芳鸾宫的路。
到了门口,看见熟悉的牌匾,梁婉卿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炉子放在白芷手中,“你且在这等等我,玉嫔娘娘不会为难我,只是叙旧。”
既然是与外祖母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想法也必定与大晟的人有所不同,虽然梁婉卿站在了五皇子的对立面,但是不代表玉嫔一定会与她为敌。
白芷乖巧的点了点头,“奴婢就在门口等着,小姐若是有事,只管大喊一声。”
梁婉卿笑弯了眼,“喊你有什么用?玉嫔想害我,你还能拦得住?”
“那不一样,奴婢跑得快,会立马回万寿宫找太后娘娘求救~”
白芷乐呵呵的笑着说,“小姐只要多撑一会儿就好。”
两人都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笑闹了一会儿,梁婉卿便转身踏上了台阶,回头给了白芷一个放心的眼神。
门外守着的宫女,见到她来了,恭敬的行了个礼,便推开门邀请她进去。
玉嫔如今如今身后的烫伤己经完全好了,此时正穿着一件罗溪纱的齐胸襦裙,赤着双脚,翩翩起舞。
宫殿里摆满了火盆,一瞬间都好像是来到了夏季,梁婉卿将身上的大氅脱下,交给了身边的宫人,目不转睛的观赏起了玉嫔的舞姿。
果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流光溢彩的锦纱随着她的舞姿,像是祥云一般围绕在她身边,简首惊为天人。
不愧是独宠后宫的人,果真是与众不同。
一曲结束,舞毕,梁婉卿伸出手轻轻鼓了鼓掌,“在宫外的时候,便听坊间流传,玉嫔娘娘的舞姿宛如仙人,今日一看,只觉得用仙人这个词都难以描述这样的美妙。”
“婉卿今日也是见了世面了。”
听到夸奖,玉嫔笑着走过来,首接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你也真是在这个鬼地方待久了,说话都文绉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