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样子,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既然太皇太后这般维护,那便一定是有关。
姜静姝于是也缓缓站起身,朝着太皇太后走来。
他们二人就这么站在太皇太后身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往日里永远高高在上、受人膜拜,就连皇帝都需要朝她跪拜的太皇太后,此刻被他们二人笼罩着,身形居然显得有几分佝偻。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竟敢对哀家如此不敬,离哀家远些。”
太皇太后的面色苍白,说话间,就连自称都忘了。
裴景曜嘴唇微勾,扯出一抹冷淡至极的弧度:“怎会对你‘不敬’?”
“朕会加强宗人府的防守,让他再也接触不到外界的任何人,然后替你好好‘照顾’裴珩,毕竟他虽然不是你的孙子,但却是太上皇的私生子。”
尽管已经在心中消化了许久这件事,但突然被这么说出,太皇太后的脸色还是变得更加惨白,颇有些恼羞成怒之意。
她抓起桌上的茶盏,抬手便要朝着裴景曜砸去,手却被裴景曜不轻不重地按下:“别激动,稍后脏了,可没人来收拾。-1¢6·k-a-n.s!h·u_.¨c¢o!m_”
“你说什么?”太皇太后脸色骤变。
“朕今日来,便是要告诉你,你身旁伺候的嬷嬷,还有院中的其他人,今日便都会被遣出宫去。”
裴景曜的声音在偌大的慈宁宫中回荡,“你在宫中的所有爪牙,都会被朕一个个全都掰下,至于之后,吃穿用度也一切从简,都会有人送给你,但是不会再有人伺候你,太皇太后。”
这个称呼裴景曜说得很慢,带着明晃晃的嘲讽,“从今日起,便自己终身困在这慈宁宫中,永远不得踏出半步。”
“你敢!”
太皇太后一时激动,直接将手从裴景曜手中抽了出来,摆脱了压制,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把。
大幅度的动作掀翻了桌上的茶水,若不是裴景曜后撤一步,便直接弄湿了他的衣袍。
“你如果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苛待哀家,你可知史官会怎么写你?”
听到“史官”二字,裴景曜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嗤笑。
“这也是朕想对你说的,等你百年后,你在史书上的一切都将被抹去,历史上不会有你这个人,后世也不会有你存在的痕迹。.k?a\n′s¨h+u\w_u~.?o′r*g\”
“你不会被葬在皇陵跟太上皇一起,而是会孤身一人下葬,用地位最低妃嫔的礼仪。”
他的话轻描淡写,但却比狠厉的威胁更加骇人。
太皇太后听了,浑身瘫软,极度震惊让她紧紧捂住了心脏。
“你说什么,什么?你竟敢……哀家可是大雍的太皇太后,是太上皇的妃子,是先帝的生母!”
“那又如何?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今日以后,你便看着你曾经想害死的贺兰家过得越来越好,而你,就烂在这深宫之中吧。”
说罢,裴景曜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边朝外走,边冷声对院内的侍卫道:“即刻起,撤换慈宁宫所有宫人,遣出宫去。今后,每个出入人员都只能是朕派遣过来的,太皇太后今后的一切用度从简处理。”
姜静姝跟在他身后,出去前看了一眼几乎崩溃的太皇太后。
她整个人瘫软在座位上,还是坐着一样的位置,还是相似的装束,可如今,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浑身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般。
姜静姝听到她喃喃自语着:“不会的,不可能……”
然而她的崩溃,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丝毫怜悯。
姜静姝跟在裴景曜身后快步走了两步,准备出去,却突然听到太皇太后在身后说的话:“你以为跟着他,你会好吗?哀家今日的结局便是你的明日。”
裴景曜面色冷凝,姜静姝将手覆在他的手背,示意他无需多言,
她驻足,转头看着太皇太后:“臣妾是皇后,而您,只是个不会为后世任何人所知,也不会被任何人记住,甚至都无法葬入皇室陵墓的长辈罢了,臣妾的今后,便不由您操心了。”
她特意加重了“长辈”二字,而非太皇太后这个尊称,便随着裴景曜走出慈宁宫。
出门前,她深深看了宫内的太皇太后一眼,将她的颓势尽收眼底。
她知道,此生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太皇太后了。
回宫中的路上,姜静姝沉默不语。
“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