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胡闹,他得维持一个科室长最起码的体面。
仇霖只打了他一拳便罢了手,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说:“我真看不起你,你他妈的根本就不配跟子惠在一起。”
他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何陆云得庆幸这事是发生在他办公室,没人看到,不然可就是医院的大新闻了。
他把脸上的鼻血擦干净,对着镜子看了看,左边脸颊鼻子那块青紫的一片,完全毁容了。
何陆云只有弄个口罩戴上,下午的科室长会议,几个院长都会参加,他能不去?
不过戴上口罩开会多少是有点怪,几个院长都关心地询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能扯谎说是感冒了,一面在心里把仇霖骂个要死,不过得亏他没打眼睛,不然他根本就没办法坐在这里。
旁边坐着的俞宁修显然不信,观察了他一阵,问他说:“你是不是被家暴了?”
尼玛,滚特么的家暴,老婆都跑了,哪儿来的家暴?
只是他那张脸带着幌子,一连好几天走哪儿都得戴着口罩。
周六在家休息,好不容易可以不戴口罩,结果江阿姨来打扫卫生,还是给她看在了眼里。
“小云,你这脸是怎么了?”
“没什么。”何陆云用手遮着不让她瞧,“不小心撞门框上弄的。”
江阿姨很是心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这弄的,好好一张脸,给你妈看到又该心疼了。”
何陆云说:“没事,江姨您别跟我妈说。”
江姨点点头,有些小心地问他道:“怎么这段时间没看到周医生,她搬走了?”
何陆云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实在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江姨又说:“你们是怎么了?分手了?”好像也太快了,才没几个月。
何陆云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有些发闷,也不知是不是牵动了脸上的瘀伤,竟隐隐有些疼。
江姨又说:“那孩子其实挺好的。”
何陆云看看她,踌躇了半晌,试探着问了她一句:“江姨,你觉得我妈会喜欢她吗?”
江姨想了想,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孩子人是挺好的。”
又过了几天,何陆云还是选了个她不上班的时间,往老城区跑了一趟。当然这个时间段通常只能是在他下班后。
这时正是堵车的高峰时段,何陆云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依旧在一条街对面的停车场停了车,他拎着那只在车上和公寓周转了好几天的袋子穿越街道,进了那条小巷子,然后一直往里走,直到她家门口。
敲门的时候他有些忐忑,也不知道周子惠开门后会给他张什么脸。
只是敲了好一阵,她都没来开门,显然是人不在。
何陆云有些失望,只好提着东西又下了楼,可是又不想就这么回去。她到底去哪儿了,这么晚……难道又是去相亲了?他心神不宁地想,越想就越是愤懑,这个无情的女人,这才跟他分手多久就在到处相亲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可以没事人似的去相亲,而他却失魂落魄地跟失恋一样走不出来。
他在楼门前等了很久都不见她人回来,实在是有些等不起了,便去买了包烟回来,继续又站在楼栋里等,烟抽了几口便被他掐掉,实在是不习惯这个味道。
后来天便黑了下来,何陆云又跑到楼上她家门口呆了一会。
九点多的时候他听到下面有说话声,便走了下来。站在黑漆漆的楼栋门里,他看到有两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及至走得近了,他才辨出那是周子惠和一个男人。
再稍后,他认出那个男人是余志敏。
两个人站在楼门前说着话,一点也没注意到他。
所以何陆云一字不落地听清了他们说话的内容。余志敏果然是在追她,只不过她很明智地拒绝了。何陆云心里微微好受了些,只是看到她用那么轻松随意的态度和余志敏相处,他还是有些吃味。
后来,余志敏就走了。
周子惠在那里站了一会,转过身往楼门里走来。
何陆云立刻迎了上去。周子惠没想到这楼门里还杵着一个人,吓得“啊”地一声惊叫。
他忙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说:“别怕别怕,是我。”
周子惠被他捂住嘴挟在怀里,惊魂未定地瞪着他。
何陆云看看她,忙又将她松开。
周子惠捂着胸口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冷冷看了他一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