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出入京陵呢。
“季伟民有的是钱。
“大部分想他死,但也必然有人想他活。
“比如李宗仁,还有那些等着看委座笑话的人。
“一切皆有可能。”
洪智有说道。
“嗯。
“你说的这种很有可能。
“这样你替我在季伟民家附近佯动一阵。
“我亲自去趟青岛,秘密抓捕季伟民。”
余则成当机立断道。
“副站长等急了吧。”洪智有笑道。
“你这……”
余则成笑眯眯的锤了他一拳。
“行。
“季伟民要演,咱们就陪他演。
“他要不演,咱们就真蹲真抓。”
洪智有道。
……
夜渐深。
陆桥山四下看了一眼,走进了邮局旁边的小旅馆,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
“你想法找人,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小孩或者送报的都可以,想法给季伟民的妹妹家送句话。
“就说保密局已经接手了案子。
“在她家外边有布控。
“让她小心着点。”
说完陆桥山挂断了电话。 他的副站长位置已经板上钉钉了。
这时候能让余则成抢了风头?
挂断电话,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左右看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另一边。
李涯站在电话亭旁边。
高原拿着听筒沉声道:“喂,是季伟民家吗?
“哦,不好意思打错了。”
高原迅速挂断了电话。
“走!”
李涯一摆手,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电话是打到季伟民妹妹家的。
他妹妹只要不傻,就能听出弦外之音。
希望季伟民不会蠢的跑津海来自投罗网。
……
季伟民的妹妹住在锦衣卫教堂附近。
古朴的四方宅子。
她的妹妹叫季金。
妹夫曾平湖在轮船局做经管主任。
以前老季在的时候,曾平湖借着舅子的关系混的是风生水起。
如今东窗事发,一家子跟着倒了大霉。
“金,你说舅哥不会真的要过来吧?
“你没发现咱家外边最近来来往往的车子多了。
“还有外边街道,摆摊的小贩。
“隔着几家住进了一对新人。
“这显然都是冲着咱家来的。”
曾平湖站在窗户边,指着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道。
“是啊。
“大哥这次捅了天大的篓子,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
“他要真往咱家来了。
“看在他这么多年帮咱们的份上,你无论如何得想想办法,找船把他送出去。”
季金一脸担忧道。
“愚蠢。
“你大哥是死罪难逃了,这事还指不定把咱搭进去呢。
“这时候别说是送他出去。
“他要敢来,咱们就立马抓他送党通局。
“嘿嘿,指不定还能有一笔赏钱呢。”
曾平湖冷笑道。
“你个死鬼,还有没有点良心了,要没大哥……”季金刚要破口大骂。
电话响了。
两人都紧张了起来。
今晚接了好几通电话,里里外外都是暗示外边有人监控。
“喂……
“是,是大哥啊。
“今晚秘密过来,安排船?
“好,好的。
“六号码头是吧。
“好,我知道了!
“你注意安全,我马上派人去港口接应你。”
曾平湖声音如同往常一般,亲切、温和中夹杂着几分关切。
挂断电话。
他转头看向季金,眼里满是冷漠与无情。
过去,有季伟民在。
为了荣华富贵,曾平湖不得不低声下气,故意宠着、敬着这个黄脸婆。
现在嘛。
季伟民就是一座移动的金山。
曾平湖不仅要切割,还要抓住大舅哥换钱领赏。
“曾平湖,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