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扛着麻袋回到船舱,先把人放在火边取暖,不然肯定会被冻死。
张守义问:“这是什么人?”
李佑回答:“不知道,有人要抛尸,还没死透,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解开麻袋,只见此人浑身是血。
李佑很快在他头部发现伤口,似乎是被棍子砸的,在前额发际线处,被砸出一道大口子。头上还有好几个包,显然是被乱棍打的。
船上也没有什么医疗用品,李佑只能徒手将翻开的头皮按回去。
至于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又拿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撕下布片当作绷带进行包扎,手法比给畜生治伤还简陋。
再撕下一块布,李佑给此人擦拭脸上的血迹。
突然,李佑表情变得古怪,忍不住吐槽道:“今天的遭遇可真是离奇,上午杀人放火,晚上又接连遇到熟人。”
张守义问:“你认识这人?”
“打过交道,”李佑解释说,“戏班里的旦角,也是个苦命人,叫什么名字我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