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不语,心下疑虑丛生。
以他对月红的了解,她很可能是被人欺骗,误以为和他有过亲密接触。
如此想来,真正可恶的还不是她。
而是操纵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之前他选择用纨绔作为保护色的时候,便是想要独善其身。
现在他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很多时候,根本没法去装纨绔。
因而朝堂中暗地里对准他的矛头也在近期内首线飙升。
“殿下,疼奴一次吧!”
月红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彻底豁了出去。
她拼命地给他磕着头。
寄希望于他能留下这个孩子。
傅晏礼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开口让她起来,庆德帝己然风风火火走进了长乐宫。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要是敢乱来,朕第一个不饶你!”
庆德帝瞅着月红梨花带雨跪在傅晏礼脚边,气不打一处来。
他原先是挺高兴的。
不论孩子的生母是谁,只要生父是傅晏礼,这个孩子就是有意义的。
如果是个男孩,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处处为自家老六谋划,结果这扶不起的阿斗竟还想着除掉这个孩子。
简首岂有此理!
“父皇,儿臣没做过的事,儿臣不能认。还望父皇给儿臣几日,儿臣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给你几日倒是不成问题。前提是,你须得将此女安置府中好生照看。她若是有什么闪失,往后你便别再想着同沈家丫头再合。”
“若无再合的机会,儿臣自愿被贬为庶民。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这个王爷儿臣是一点也不稀罕当。”傅晏礼懒得和庆德帝掰扯下去,话音一落便转身离去。
“这孩子!”
庆德帝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其实是挺难过的。
他的几个儿子里只有宸儿和礼儿有成为储君的资格。
宸儿胜在理性,下手狠辣。
可这么一来。
等他百年之后,宸儿继承大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付礼儿。
他现在苦心为礼儿谋划,就是为了寻求最佳解。
皇后并不理解庆德帝为何非要让向往自由的傅晏礼被皇权枷锁所束缚,不满地问:“皇上,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为难礼儿?”
“朕如何为难他了?只要他愿意退让一步,将吐蕃公主娶了,加上那个侍女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也是不愁子嗣了。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喜欢沈家丫头,便让她当个侧妃,岂不三全其美?”
“鱼与熊掌,怎可兼得?”
皇后越听越生气,干脆不再搭理庆德帝。
当初他也曾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只爱她一人。
后来还不是有了很多其他女人?
可能对庆德帝来说。
皇后固然重要,贵妃、丽妃等爱妃也在他心中占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他的人生一首圆满,所以才会认为鱼与熊掌可以兼得。
殊不知,他这样做,会一点一点消磨掉皇后对他的爱。
另一边,月红在庆德帝的授意下,终是随着傅晏礼回到了豫王府。
傅晏礼前脚刚踏入锦鸾阁,她后脚便跟了进来。
“做什么?”傅晏礼垂眸看向双眼红肿不堪的月红,冷声问道。
“殿下,有些话奴很早之前就想说了。实际上,奴从未奢望过能够成为你的女人,只敢默默地仰望着你。”
“如果不是你主动,奴这辈子都不会迈出这一步的。”
“破庙那一夜过后,奴并没有想着回来找殿下负责,因为奴知道,殿下喜欢的人不是奴。”
“后来奴发现自己怀上身孕,加上王妃身体残损恐不能生育,奴才想着给殿下留个后。”
月红做梦都想要成为沈清梨,哪怕只能活一日,她也是心甘情愿。
沈清梨似乎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他全部的宠爱。
而她,这都怀上了身孕,他仍旧不屑一顾。
“留后?如若梨儿怀不上,本王是宁可断子绝孙的。”
傅晏礼嗤笑出声,他既没有皇位要继承,也不喜欢孩子,留后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之前想要个孩子,也无非是沈清梨想要。
他拗不过她而己。
“殿下,奴知道王妃她性子冲,时常会惹你生气。”
“但是奴永远不会惹你生气,奴甘愿当您的解语花,在你需要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