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突然流鼻血,无心插柳柳成荫,该看的一点儿都没少看。
“毛巾有点冷,盖你额头上,是一次性的压缩毛巾。”
没一会,贺繁星回来,知道薄觐有洁癖,所以解释了一遍。
她低头一看垃圾桶,一包纸巾快被他用光了。
薄觐哼了一声,眼睛依旧没敢睁开,就怕一睁开鼻血流得更欢。
他就这么仰着脑袋不说话,贺繁星倒是很好奇,随口问道:“你是不是上火了?好端端怎么会流鼻血?你打开浴室门流鼻血我能理解,衣柜里有什么?”
她起身过去看。
什么都没有!
就是很正常的几件夏季校服挂在里面。
她的衣服很少,贺家里就她没有衣帽间。
薄觐听闻此话,整个人都要热炸了。
他不能说是因为衣柜里全是她身上的味道,所以闻着闻着蠢蠢欲动,控制不住自己流鼻血。
不能说。
要是说了贺繁星准得认为他是流氓胚子。
他干脆不回答,本来不可一世的脸现在紧绷着,薄唇抿直暗示他心情不是很好。
贺繁星没得到回答又走回来,看了看薄觐的衣服,“流这么多血,确定不去医院看看?”
他的羽绒服外套拉链开了,里面驼色马甲遭了秧,可怕的暗红色不断在蔓延。
衣服要废。
“不用。”薄觐吭声,拿开毛巾,睁开宛如星河的黑眸,“好了。”
他把毛巾扔垃圾桶里,站起来。
“弄脏了你的房间,抱歉。”
“没关系,怪我手多,你这就好了?我看还在流啊。”
贺繁星没想那么多,想要拉着他手臂凑近了看。
而薄觐反应极快躲开了她!
贺繁星连他衣服都没碰到。
“……”
尴尬。
贺繁星还没说啥,薄觐先说话,很着急怕她误会,“繁星你别碰,脏。”
他的衣服脏了。
贺繁星保持着冷若冰霜,可接下来他再说什么就有些似云里雾里。
薄觐很少叫她的名字。
繁星,繁星……
天上的星星没有万丈光芒,却独有自己的风采,微弱渺小也能发光发亮,照亮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的名字在他嘴里说出来异常动听。
门被打开,冷风灌入,贺繁星再抬眼,已经不见了薄觐的身影。
就仿佛他没来过。
贺繁星重新将门关上,开始收拾屋子,原本打算跟薄觐交流一下信息,反倒闹出一出洋相,从而导致没看到关门时在二楼那一抹阴狠的表情。
柳淑珍看见了,他们果然鬼混在一起,这两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如果没看错,薄觐身上还有血吧?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独处一室,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