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凌烟听到莫嬷嬷这般说，低头不语。

莫嬷嬷见了，伸手拉着谌凌烟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你和他彼此都对对方有情，过去的事情就叫他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的，他为你，竟然连垂手而得的皇位都放弃了，身为天下最尊贵的男子，你还要奢求什么呢。”

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莫嬷嬷真的想不通，莫嬷嬷要是不熟悉，非说她作。

谌凌烟看着苦口婆心的莫嬷嬷，苦笑了笑，“嬷嬷，是我不好，我过不去自己那道坎。”

嬷嬷出神，“其实嬷嬷很早以前，也是有机会嫁人的，谁知道，临老临老，却只有我一个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看到你这个样子，嬷嬷心里难受，就好像是看到了当年的我。”

谌凌烟一愣，不过却没有打断嬷嬷的话。

嬷嬷看着谌凌烟，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我进宫当宫女之前，曾经有个青梅竹马，那时候，我们约定，等我二十五岁出宫之时，他就娶我为妻，为了这个约定，我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皇后，可是等我出宫之前，却惊闻他早已娶妻生子。”

谌凌烟听了，心中发酸，不由得回握住嬷嬷的手。

“虽然他再三表谌，说是父母之命，他不能不从，那时候我父亲官至一品，兄弟也都拿着官家俸禄，虽然他的妻子找到我，说是愿意与我姐妹相称，可是当年我心高气傲，怎么能忍受心上人的背叛，当即发誓，此生只愿陪着皇后，再不嫁人。”

嬷嬷拭了一下眼角，“隔年得到消息，他在战场上受了伤，医治无效，死在边关，他的娘子递给我许多的书信，那些都是在我进宫之后，他想我的时候写的，原本他娘子想要在见我之前，把那些信偷出来给我看，被他发现训斥了一顿，后来就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