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凌烟看到薛骁一脸淡然,也不生气,“你总会知道的。”
谌凌烟又埋下头喝汤,满足地喟叹一声后,道:“以前也有一个人这么煮汤给我喝。”
薛骁眼皮跳了跳,平静问道:“谁?”
“勋竹哥哥啊。”谌凌烟梨涡浅显,“我小时候和勋竹哥哥掉到雪地里,河流都冰封了,我们吃光了干粮,但外面有人在追我们,我们都不敢出去。勋竹哥哥就把水面的冰凿开,捉了些冰鱼,有的烤来吃,有的煮鱼汤,可好吃了。我问他怎么懂这么多,他也说他只会做鱼,我便说我就爱吃鱼。后来鱼也没得吃了,我们冒险出去,却被逮了个正着。然后我和他就走散了。”
薛骁深深地看了谌凌烟一眼,道:“你怎么知道唐勋竹是他?”
“因为勋竹哥哥手上有信物啊,是我的耳环。”
“楚闽国风俗,女子以耳环定情,你与他有了婚约么?”
谌凌烟脸红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虽然很喜欢他,但总觉得勋竹哥哥和小时候的他不太一样,我没有那种感觉。后来我自责内疚了好久,终于想明白了,何必被这些所束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如果为了誓言硬绑在一起,两个人都不会幸福的。”
“你说的很对。”薛骁似乎从沉思中醒来,点头称是。
“不说这个了,一说这个话题我就有点心虚,毕竟也是我违背了誓言。”谌凌烟的歉意挂在了脸上。
薛骁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昨天是皇上召见,所以才没有陪你。”
谌凌烟有些不解,为何薛骁要和她解释这个。
“皇上与我商量,什么时候继承爵位。”薛骁拿了谌凌烟手中的空碗,将自己手中那碗温度刚刚好的放进谌凌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