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悔自然也看得出来,不过倒也没说什么,轻轻拂袖擦去嘴角的血渍,他冷冷瞪了程子禾一眼,而后坐到左侧的椅子上。
程子禾回以一记冰冷的目光,敛神坐到他对面。
东陵钰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凝声问:“杜先生,当日那考题,你是从谁手上得来的?”
“我与兵部的秦侍郎是老相识,那考题,正是他偷偷交给我的。太子殿下,秦侍郎为人坦率,待友真诚,绝不会做出此等两面三刀的事。”杜言悔声音暗哑地回道。
程子禾闻言,不客气冷哼,“你说他可信便可信,如果此人当真没有其他心思,那我拿到的考题,为何与考卷上的完全不一样,这问题不在你身上,便一定出在他身上。”
杜言悔看他一眼,一手抚在胸口重重喘气,面向东陵钰道:“太子殿下明察,属下追随您这么久,从未做过对不起您的事,这考题是秦侍郎那日亲手交给我的,我原封不动地将其带回来,期间根本就没有打开过。故而兵部出的到底是什么题,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东陵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他。
程子禾端过桌子上的茶杯漫不经心地把玩,嘴中又是一声轻哼,“如果你从未打开过考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秦侍郎根本就是在借你的手来坑我。
亦或者说,你早就归顺二皇子了,整个兵部都是他的,细细想下来,你怎么可能那般轻易地就能从一个小小侍郎手中拿到兵部的考题。”
“程子禾,我对太子殿下忠心不二,你莫要诬陷我!”杜言悔扬声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