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宽容之心,可结果呢,柳温‘自缢’于书房,柳家覆没,将军府因为城北烟花坊爆炸,也跟着凋零了……不对!”
容妃说着说着,目色突然一厉。
桂嬷嬷吓了一跳,“娘娘,您怎么了?”
容妃瞄她一眼,挑了挑眉,“嬷嬷,你还记不记得,柳温缢死当日,都发生了什么事?”
桂嬷嬷仔细回想一瞬,颔首道:“老奴记得那天的朝堂上,本该在府反省的柳丞相突然抬了几具尸骨上朝,还说安离昇乃前朝太子太傅离玄温的孙子,后来被证为污蔑,当天夜里,他便被下人发现自缢于书房。”
离玄温的孙子。
离玄温,安离昇,……离、昇……
容妃凝神想着,忽而拍案站起,“本宫终于想明白了!”
桂嬷嬷依旧是不解,“娘娘,您到底怎么了?”
“嬷嬷,本宫即刻书信一封,你让人送出宫交给洄弟……算了,如今他有伤在身,孤狼营也损失惨重,还是过几日再说吧。”容妃眸中的神采隐去,倏尔幽幽叹道。
桂嬷嬷一时猜不透她这会儿的心思,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方将手上的参茶递给容妃,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母妃,是永曦。”
容妃闻言,皱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进来吧。”
她福身重新坐回软榻上,将参茶随手置于榻上的小方桌。
东陵雪推开门,颔首低眉徐徐走进来,手上拿着一副画轴。
“母妃,先前在化叶寺中,潇湘馆的禄公公为您作的画,永曦已经装裱好了。”东陵雪双手捧着画轴呈向容妃。
桂嬷嬷敛容接过,当着容妃的面慢慢打开。
画像似乎重新上了色,整体看上去比当时更艳丽了一些,画轴所用的也是上等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