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人毕竟已经疯了,加之年老色衰,此生绝无翻身的机会,就算还有人在暗中关怀她,恐怕也只是希望她在掖庭之中过的好一点而已,对她们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容妃瞥她一眼,边向外走边笑道:“你以为本宫是怕她有出头的机会,才会让你去详查这件事?”
桂嬷嬷微微颔首没有说话,不过那神色倒像是默认了。
容妃继而又笑道:“本宫连如今正得盛宠的瑾贵妃都能拿捏住,你以为我还会怕一个已经疯掉的福贵人吗?只是她方才说过的话你怕是已经忘了,当年福贵人有孕,颇爱吃酸梅,故而后宫都说她这一胎怀的是位小皇子,刚刚她说了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桂嬷嬷凝神想了想,旋即摇头。
容妃勾唇,“她说,皇上当年承诺会教养这个孩子学习君主之道,既说了这话,便说明皇上有意将这个小皇子当做未来储君培养。一个小小的贵人所出之子,何德何能做储君,而没过多久,福贵人便被皇后查出与侍卫通奸,那孩子也自然是留不住了。以本宫对皇后的了解,福贵人这件事,只怕并非偶然。”
桂嬷嬷目色一敛,“所以,娘娘怀疑,皇后娘娘当年冤枉了福贵人?”
容妃扬眉轻笑,“是不是冤枉,一查便知,陈妃临死都在诅咒本宫永世不得超生,可她怎么不想想,是谁逼她出来顶罪的。我倒要瞧瞧,皇后娘娘还有何等高明的杀人本事。”
桂嬷嬷默默颔首应下了这件事,扶着她一路走出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