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祚带着点儿猜疑出宫看了尸体,有时候刀痕可以告诉人很多信息。
这两具尸体在卢芝府上,祁元祚一到卢芝便大拜“多谢太子殿下救下安儿,若没有太子殿下今日臣怕无法向家姐交代。”太子曾向他告知林安给司马徽下毒一事,为防司马家报复,太子会在林安身边插人保护,卢芝以为三个暗卫都是太子安排的。祁元祚也不多做解释:“孤来看看尸体。”卢芝立刻带他去冰窖。“两人死亡没有特别的地方,只有脖颈处斜向上的刀痕可以深究,但也深究不出来什么。”卢芝想了想又道:“只能判断出杀人者用的刀,刃上有个豁口,指甲盖大。”祁元祚灵光一闪,情不自禁摩擦着无名指,傀儡线立刻将分身的记忆传了过来。挑拨、造反、诈骗造船,杀天皇、炸火山,乘船回大齐补了资源和能源,横跨太平洋,去了南美洲割了橡胶带回了橡胶树,又辗转去了非洲。现在每日在非洲部落中打生打死,以战争融入他们,教化他们,强制他们从野人进入智人。目之所及是一片黑人呜呜叫着跪拜的场面。他们被强制穿上了草皮裙。山林、溪流、很原始的生存环境,记忆和情感清晰的仿佛他以第三视角亲身经历过一样。老四晒成了黄黑皮,正在溪流中洗着刀,刀上有一个豁口。万里之隔,巧合?祁元祚本能的梳理分身目前的状态,穿着打扮、心理波动……没有。居然没有。所有‘自我’视角的全部没有。祁元祚眸色沉沉,收回了念头。他拉起白布盖住尸体的脸:“查无可查,让他们入土为安吧。”